听着最后一句是在打趣自己,笑着做手势比划道:“小姐做的糕点那是一个香,我至今都记得那个味道,实在是太好吃了,香气扑到院子里,把那些姐姐妹妹给馋的呀……”
“行啦行啦,就你话多,你和东兰去把这个包起来吧。”季瑶沉闷的心情总算是开朗了一会,见他俩嬉笑打闹着往库房走去,又对着他们的背影补了一句,“记得用那个印花的绸布,别用昙花的,解忧不喜欢那种奇奇怪怪的香味!”
“知道啦!小姐!”
眼看天色渐暗,一身的疲乏夺去了她所有的兴致,连晚饭都未吃上一口,趴在床榻边便沉沉睡去,还是常喜临睡前看了一眼,细心地替她擦了脸盖上棉被,才放心地离去。
翌日,天才刚亮,常喜又端着加了人参当归的白粥守在季瑶床头,季瑶便是被这说不出道不尽的气味给熏醒的,本想拒绝,可瞧着常喜眼巴巴的神情,实在不忍心,强忍着恶心吃下了。
“小姐今日气色比前几日好多了呢。”常喜盈盈笑着将眉黛递到她面前,一面又低头挑选簪子道,“我听说公主办的这个宴席有招选驸马的意思呢,没赶上七试的那些富贵公子哥,今日便迫不及待地去了裕华园呢。”
是了,太子将裕华园借给解忧用来办宴席,不少人正愁没处巴结太子,如今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季瑶不以为意地一笑,轻描秀眉问道:“你去告诉东兰一声,若是刘珣来了,马上来告诉我。”
许是“马上”这两字有些刺激到常喜的心脏,她有些别扭地抓着簪子道,“世子……他一刻钟前便到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还花那么多时间吃药粥!快把我的天水云纹锦裙取来!”季瑶眉间焦灼骤现,胡乱抓过胭脂往脸上抹去,一旁的常喜傻傻地站着,似是被惊到了。
“快去啊!别愣着了!”季瑶说着瞧了常喜一眼,无声叹了一回,翛然起身自个儿在柜子里寻寻找找,迅速地穿上锦裙,竟是半分也不停歇直往外冲去。
门外果然立着一道笔直的人影,他似乎是听到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平淡的脸上找不到半分恼意和不耐烦。
“你这一身很是好看,我们走吧。”刘珣目光耀耀生辉,嘴角一勾,向她伸出了手。
季瑶只觉得一颗心跳地飞快,鬼使神差地将手递了过去,由着他将轻轻牵着自己往马车走去,他今日着的是一身湖蓝色暗纹白边衣袍,与她的锦衣说不出的相配。
一想到自己与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执手出现,老脸忍不住烫了起来,窘迫地不知如何是好。
“来,当心脚下。”
刘珣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余光察觉到他正要偏头看自己,忙倾身上前,狼狈地爬上了马车,不愿让他瞧见自己一脸的窘迫。
刘珣盯着她仓皇的背影,愣了一愣,等他也上了马车瞧见季瑶一脸羞恼的样子登时明了,心里忍不住暗笑,却也不去说穿,只是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