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手中的匕首,在刘珣更为震惊的注视下,小心地替包子割断脐带,又打了个完美的结。
“多谢你啊。”季瑶指了指柴门,对他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便匆匆转身出了柴门。
刘珣当然很震惊,在他眼里的季瑶是个异常聪明的女子,从来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她的心够狠够硬,所以才一直很好的把握自己的处境。
今日未免也太奇怪了,若他没有记错,季瑶怕猫,更不可能同情心泛滥到去救助一只生猫仔的猫,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怪!
此时已是亥时一刻,园子里的人大多已经睡下了,季瑶借着惨淡的月光一路跑回了院子,才刚入院,两个人便扑了上来。
一个在左边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
另一个拉着她的手在右边道:“你的手是怎么了?这是被……猫给抓的?快回屋上点药!”
季瑶被他两人左右搀着回房,有些哭笑不得,忙轻轻推开刘绍道:“肃王殿下,时辰不早了,你先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好吗?”
“你忘了白天我找你的事了吗?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必须现在就说。”刘绍固执地伸手再次扶着季瑶,探头对另一边的人道,“常喜,你去给你家小姐烧点热水来。”
常喜点头正要应声,季瑶忙抢在她前头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还烧什么热水?不必去了。”
“别听她的,你快去,多烧一些。”刘绍说着便顾自扶着季瑶入了屋,将门闩一锁,常喜就是不想去也没得法子了。
季瑶无奈地坐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问道:“什么要紧的事啊?那赶紧说吧。”
刘绍进了屋子却又显得不着急了,慢腾腾地从里屋找出一些药瓶来,抓过季瑶的事,小心翼翼处理起伤口来。
“解忧找你那会,其实我可以帮你挡下的,你为什么直接拒绝了我的好意呢?”
刘绍清理完伤口,将药粉小心洒在伤口上,那痛意简直侵入五脏六腑,忍不住连声喊疼。
“脚上的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这叫什么?这就叫不听老人言,死在我面前!”
“够了够了,别倒了,省着点下次再用。”季瑶实在受不了这痛,将手缩了回来,“孔雀,你还是说正事吧,我明天还得早起参加比试呢。”
刘绍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比试?你还不死心?明天下午可是射箭,你的手能行吗?我奉劝你还是尽早退出吧。”
“不行,我必须参加比试!”季瑶目光忽然凝重起来,细细一想,看向刘绍嘿嘿一笑道,“你的箭术一定很厉害吧,教教我,不用拿最好的成绩,只要能让我晋升下一场就行。”
“这临时抱佛脚也没有这么抱的啊。”刘绍摇了摇头,可是对上季瑶近乎乞求的目光,无奈起身道,“好吧,这箭术里面门道不少,是有那么些小办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弥补你受伤的力道,我去取弓箭来告知你。”
季瑶点了点头,等他走到门边,才忽然觉醒,追问道:“孔雀!你的急事呢?到底什么时候告诉我?”
“诶……你觉得现在还有时间吗?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