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那位老人家进去了,又是这位小大夫出来,说他愿意接手。仔细瞧来,这位小大夫,分明就是女娃娃。
吴举人举棋不定。
“那位老人家呢?”吴举人终对顾瑾之道,“能不能请老大夫发发慈悲,救救我这位兄弟?”
吴举人隐约也听闻过顾氏善药堂,有位小姐是神医。
可传言,十有乃是虚假夸张。
吴举人是个学子,自负见识不俗,岂能被坊间传言所欺骗?他心里对顾氏神医这种词,并不是很相信。
魏举人和另外一位同乡也是。
要不然,他们生病就不会去梁氏药铺,而不来顾氏善药堂。
如今是梁家不愿意接诊,才到顾氏来。
“老爷子说今日不接此诊,我愿意一试……”顾瑾之道,“别耽误了,这位病家耽误不起。”
吴举人眉头蹙了蹙,看了眼身边同乡。
另一位同乡冲吴举人摇头,他加不相信顾瑾之。
魏举人已经半昏í了,什么也不知道。
“要不,我们再去旁家试试?”吴举人问同乡。
同乡连忙点点头。
然后,吴举人就抱歉对顾瑾之道:“小先生,多谢你好心。我们还是再看看旁家吧……”
司笺和贵儿一旁,一阵好气。
顾瑾之看了看外头天,已经过了晌午。
她对吴举人道:“要是过了今日申时,就不用再过来了。到时候,我也没法子了。既然你们想再看看,请便吧……”
她也没有不悦,甚至让阿良帮着送出门去。
吴举人有些不好意思,可到底信不过这家免费善药堂,也不想耽误魏举人病,和同乡架着魏举人,抬上了等门口马车,转身就去了。
“这人真没眼sè!”司笺道。
顾瑾之道:“他们俩只是同乡,不是家属。要是把那位病家交给我,万一治不好,病家死了,将来病家家属只怕饶不过他们,说他们故意害命,将病家交给rǔ臭未干小孩子。他们也怕有嘴说不清,这才走……”
司笺听了,便觉得顾瑾之分析有几分道理。
阿良也一旁说:“少爷心善……”
旁边还要两位来复诊病家,都一旁帮腔。
“……少爷医术好,也通人情世故。”
“原也是,各人有各人难处。少爷能这样体谅,真是菩萨心肠……”
顾瑾之笑笑,重坐下来,仍将魏举人医案,先将脉象和面相、舌苔都记录下来。
等记录完了,才开始重问诊。
又看了两位病家,才关门吃饭。
吃饭时候,老爷子问顾瑾之:“那位病家,怎么不治了?”
“想让您个给治。”顾瑾之道,“我说您不接诊,他们连坚持都没有坚持一下,就去了旁地方。足见,他们心里对咱们仍是不信任,觉得不要钱药铺,不靠谱。”
老爷子咽了口饭,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酸腐书生!”
却也没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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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举人病,梁氏药铺是先看过。
见是必死之证,梁氏少东家就让小伙计去提醒吴举人,将病家送到顾氏药铺。
只要病家死顾氏药铺,梁家就有法子弄得这条街上街坊对顾氏恨之入骨,甚至将他们店铺砸了。
吴举人果然和同乡一起,将魏举人送到了顾氏。
梁家也派了人到门口打听情况。
听到顾瑾之接下了这病患,梁氏小伙计很兴奋,准备回去告诉东家。结果,吴举人不愿意治了,将魏举人送走。
“送走了吗?”梁氏少东家向然听了这话,微微吃惊,“送走干嘛?顾氏医术那般精湛,他们都治不好,旁人只怕也不能……”
“吴举人好似不怎么信任顾家神医……”小伙计道,“那些举人老爷,想法和咱们不同……”
“怪不得落第,没见识。”向然道。
向然自己也学医,他倒tǐng佩服顾家医术。
要不是两家成仇,他甚至想去顾氏拜师学艺。
佩服归佩服,想挤走对方心并没有少减。
“再派人去看着,吴举人他们还是会回来。”向然肯定道,“魏举人那病,旁人只怕都没那个胆子接。等他们回来了,你再来告诉我……”
小伙计得令就去了。
向然从药铺,回了家。
他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梁瑞。
“顾小姐自负才高,这回只怕也要砸了脚。”向然道,“鲁先生说,魏举人那是必死之证,谁家接了都是烫手山芋。等魏举人一死,顾家善药堂也到头了吧?爹,要不要先安排下?”
梁瑞拍手大赞。
“好好好,既然顾家引火上身,咱们就扇扇风吧。”梁瑞道,“去安排吧,等人一死,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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