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之起了一身痱子。
他原本体质都比其他人娇些。
听到小伙计们这样问,顾辰之笔头微微一顿。
“这叫遭罪?”司笺呵斥阿良和贵儿,“你们去瞧瞧外头挑担,去瞧瞧泥瓦匠,去瞧瞧田里地里做活!越发身福中不知福!”
阿良和贵儿忙赔笑,不再多问了。
顾辰之也不以为意,笑了笑继续誊写医案。
他心里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吃这些苦。
可是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呢?
好似故意表白一番,反而显得不诚心,所以他沉默不知如何说话。
大堂里又恢复了安静,司笺先给老太爷斟茶,又给顾辰之和林翊添了茶,才退下来。
画琴又从后院端了冰湃西瓜来。
老爷子不吃冰湃东西。画琴给林翊和顾辰之分别端了一块之后,剩下就搁地上,和司笺、阿良、贵儿吃了起来。
药香萦绕,众人终于感受了点点凉意。
阿良一连吃了三块,才满足舒了口气。
“不做晚饭吗?”司笺吃好了,问画琴。
“熬粥了……”画琴道,“还没好。你饿了?”
“我不饿。我怕老太爷和先生饿了。”司笺笑道。
“我是吃不下了。”贵儿吃完了西瓜,就躺地上,舒服伸了懒腰。“我歇会,洗了澡就睡去。”
正说着,就听到了有人敲门声。
“这么晚,还有人?”阿良愣了下,忙爬起来去开门。
等阿良和贵儿下了几块门板。看到门口有四个人。
为首中年人中等个子,偏瘦,大热天穿着绸布直裰,颇为讲究;跟中年人身边,是个同样中等个子年轻小伙子,同样绸布直裰,目光精明。
跟他们身后。才是两个伙计打扮人,手里提着灯笼。
“您……您是看病吗?”阿良见他们也不像有病,就疑惑着问他们,“我们这里下板了。先生也歇了。若不是急病,您几位明儿再来?”
林翊和顾辰之等人纷纷转脸去瞧。
“我们不瞧病,是特意来拜访。”中年男人笑眯眯道,一副好脾气。他目光炯炯。透着一股子精明干练。
司笺就骂阿良:“堵门口做什么?请几位进来吧。”
阿良忙让开了路。
“哪位是掌柜?”进来之后,中年人又问。
他目光扫了圈。终落林翊身上。
司笺上前,道:“这位先生瞧着面生,头一次来小店吧?我才到这里做掌柜,眼拙,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中年人不由打量了两眼司笺。
其貌不扬司笺,只有十八岁,像个孩子似。
中年人不妨是这么年轻掌柜,微微愣了愣。
他还以为林翊是掌柜。
听到司笺这般说,中年人忙给司笺作揖:“免贵姓梁,梁瑞。前头那家梁氏药铺,就是祖业……”
居然是梁家人。
林翊和顾辰之原本坐着,此刻都站了起来。
“……这是犬子梁向然。”梁瑞继续介绍,“掌柜贵姓?”
司笺也报了姓名,又把顾辰之和林翊都介绍了一遍。
梁瑞和梁向然父子俩就忙给顾辰之和林翊行礼。
顾辰之和林翊也还礼。
一张八仙桌摆大堂中央,顾辰之和林翊请梁氏父子坐下。
“原是我们疏忽。”梁瑞开口就笑,“既然同一条街做买卖家,就是朋友,早该拜访。只是你们也没个开业,我们都糊里糊涂。等知道你们开业了,就到了现……”
同行是冤家,没什么朋友一说。
他说他现才知道顾氏开业。
怎么可能?
他都一个月没生意了。
“我们不是做买卖,就没图开业吉利。”顾辰之解释道,心里却想这对父子来意。
肯定没好事。
“原来如此……”梁瑞笑着道,“听闻贵号是免费问诊散药?如今药材可不便宜……”
“是啊。”顾辰之道,然后就不再多言,什么时候,药材都不便宜……
“贵号就是您管着吗?”梁瑞又问顾辰之,“您做这里行善积德好事,果然是心胸不同凡响啊,梁某佩服不已。”
“哪里哪里……”顾辰之笑着道,也不说老爷子,只应下来,看看梁瑞接下来什么时候才点明来意。
“只是所费不赀吧?”梁瑞继续道,“梁某做这行有些年头了,认识些朋友。倘或顾兄弟要便宜药,梁某可以做个引荐人。这样,既行善积德,又能省下费用……咱们这条街,租金也不便宜吧?”
梁瑞大约四五十岁,年纪绝对是顾辰之长辈。
而他却称顾辰之为兄弟……
这人有些城府,顾辰之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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