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被蒙在鼓里。这事情我也不用你们给我什么交代了,但是韩家这门亲西府必须要让了我们。”
丘氏忍了许久,听了这话实在是被气得有些肝疼,忍不住道:“当年与顾家结亲的时候,西府有适龄的姑娘吗?难不成还让顾家二少爷等个七年八年再成亲?至于颜家那门亲,难道不是二弟捎了信回来巴巴的求了我把瑶琴给了人做填房的?这几年二弟和时序在京城里过得顺风顺水,难道没有颜家的帮衬?而益林的亲事我们在定下来之前也是征求过二弟和你的意见的,你当时怎么不站出来反对?刘家没出事之前,谁又能料到刘家的姑娘是这么个命格?弟妹,你说冤枉话也要有个度。”
廖氏闻言撇了撇嘴,她不甘心被丘氏驳得无言以对,可是暂时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任老爷子对这两人的性子是清楚的,知道不能再让她们吵下去,否则就没完没了了,便站出来打圆场:“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吧。”
他正色道:“韩家和任家的亲事是韩家先提的,韩老爷子和韩家的太太一开始就是看中的瑶华。且也只有瑶华和瑶音与韩家少爷的年纪最相宜。至于瑶亭的亲事,我会记在心上,到时候定不会委屈她就是了。都是任家的姑娘,我是不会厚此薄彼的。”
廖氏今日会过来,是因为昨夜听到孙女院子里几个婆子在议论东西两府几位少爷小姐的婚事,说什么好亲事都让西府的占了,由此可见以后西府吃肉东府可能连汤都没得喝。又说韩怎么怎么富裕,韩家的少爷怎么怎么出色,明明东府也有合适的姑娘,西府那边却是连问都没有过问一声就要定亲了。
廖氏听了之后就睡不着了。
她这人也不算是个多精明厉害的,偏偏她这一辈子就与丘氏杠上了。别的都好说,就是见不得丘氏比她得意,忍不得丘氏比她多占了便宜。
也因此在任家上一任家主去世后她也知道任家的后院是丘氏这个长媳做主,便千方百计的要和大房的人划清楚界限,就是不想看着丘氏的脸色过活。
听了任老爷子的话,廖氏冷笑道:“以后的事情谁又能清楚?我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任老爷子见她油盐不进,只能好脾气地道:“那弟妹想如何?韩家的亲事也不能是我们自说自话,韩家那边属意的人选确实是三丫头。”
廖氏听了这话,又看看了偏过头去的丘氏,想了想,却是心中一动,笑道:“我也不是非得要结韩家这门亲。我知道云家有位少爷在我们任家,云家未必没有与我们任家结亲的意思,云家的老太太和大嫂又是堂姐妹……若是真如大伯说的你们没有私心,那不如想个法子促成我们东府与云家的亲事?”
丘氏闻言却是忍不住冷笑了,这算盘倒是打得精。她正要说话,任老爷子却是一个眼风过来,丘氏咬了咬牙才将头撇过去当作没有听到。
任老爷子对廖氏温和地道:“弟妹说的这件事情,我会仔细考虑的。若是云家到时候真的有这意向,那是东府的姑娘出嫁还是西府的姑娘出嫁都是一样的。”
廖氏却是看着明显被气得不轻的丘氏,笑道:“大伯此言当真?”
任老爷子脸色一板:“我可说过白话?”
廖氏笑了笑:“自然是没有的。那不如大伯今日就给我一个准话,若是韩家的亲事不能给我们西府,那任家今后若是要与云家议亲,就只能我们西府的姑娘嫁过去,如何?”
“你这还不是无理取闹?”丘氏气道。
任老爷子却是摆了摆手:“这事且这么定了。”
丘氏被气得心口发闷,差点背过气去。
廖氏却是笑了,也不再胡搅蛮缠,爽快地起了身:“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用膳了。”
廖氏走后原本还被气得发抖的丘氏却是平息了脸上的怒气,立即变得气定神闲起来。
任老爷子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丘氏漫声吩咐丫鬟们将饭食换了热的来,一面道:“她这性子我最了解不过了,不就是见不得我得意么?我若是不让她气一气,她是不会走的。”
丘氏心里有些不屑,廖氏那种头脑连自己的媳妇都拿捏不住,也只配被人给当枪使了。她压根儿就从未把廖氏放在心上。
至于云家的亲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就算是以后有了这一撇,任老爷子答应的事情她可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