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好!”
李二狗兴奋的一阵颤抖,立刻就在胡大林的那一队里找了几个屯子本地的胡子,再加上十几个马帮弟兄,这就准备跟着宋彪一起上阵,归胡大林管辖的第四队的花豹子立刻跳出来,道:“大当家的,去屯子里开战就让我去,咱们三十里堡的男人最不怕这档子事!”
宋彪回头看了花豹子一眼,他听说花豹子这一票人都练过谭腿,翻墙扒房的本事很强,当即道:“行,带足弹药就跟着我上阵!”
“多谢大当家的!”
花豹子激动不已,吹声口哨就将自己的弟兄召集过来,道:“走,都跟着大当家的去看场子!”
南甸屯子是南侧紧邻浑江,东侧紧依后山,后山是一大片的山岭子,将南甸屯子半环形的包围起来,想要居高临下打俄国毛子,登上后山就是最好的办法,想要绕道进入南甸屯子,走后山的路也最隐蔽。
安排好在前沿阵地的防御战后,宋彪立刻带着三十多人一路绕道进了后山,登上最近的一个山坡岭子,他们这时距离南甸屯子反而有两百余米的距离。
宋彪就在这里居高临下的观察屯子里的情况,短暂而强烈的报复心渐渐冷静下去,他更为敏锐的观察和思索着眼前的一切。
南甸这个地方住着四百余户居民,一半都集中在南甸屯子里,屯子中间一条东西走向的用青砖铺设的横街,称之为老街,另一条是从浑江口直通牛家堡的新路,新路和老街交叉的地方就是老街口,这里是南甸屯子最繁华的地方,南甸屯子的土楼在新路南端,南甸客栈则就在老街口西侧。
很多居民和往来的商贾都逃走了,那些实在是舍不得家里的粮食和财产之类的人还试图死守在家里,其中不乏妇孺,真是让宋彪无语。
此时的南甸屯子就像是地狱一样惨烈,俄军士兵彻底失控,或许他们的尉官根本就不打算控制,这些士兵就像是土匪一样挨家挨户的盘查洗劫,到处寻找值钱的东西。
在宋彪的视野里,屯子里已经有十几名百姓惨死街头,倒在血泊中,同样也有那十几名rì本兵,还有一些人依旧在血泊中挣扎着,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的恨着自己,为了集中练兵,他将所有弟兄都集中在牛家堡cāo练,只在南甸屯子安排了几名探子和外线,连那几门明治四磅野炮也抽了回来。
在刘铜炮控制这里的二十多年时间里,这种事肯定是从来未曾发生过的。
宋彪心里很清楚,如果将那个俄军托诺科夫少尉喊过来,双方就有可能握手言和,可他一贯是如此之珍视自己作为一名军人的荣誉,别说俄国人杀了几名屯子乡亲,就算没杀,他也不打算放这群俄国兵活着离开。
一群弟兄蹲在他身后,随时听他的安排。
观察了几分钟后,宋彪已经确认这一批俄国兵还是属于押运部队,战斗力和装备水平并不高,负责运输的马帮相对要多一点,大约有五十余匹马。
赵庭柱的第一队和小炮队还在半道上,但已经能够看见身影,这一百二十余号人过来之后,俄军基本就撂在这里了,哪里都别想跑。
一看土匪的人太多,枪械也多,火力压制住俄军,还让俄军死了七八个人,俄军几乎所有兵力都压制在最前线,也紧急挖了一个战壕,双方隔着百余米的距离相互shè击。
确定对方没有在屯子的各个高点设哨后,宋彪轻声招呼所有人跟着他走,由几个熟悉屯子里道路的本地胡子带队,从山沟一路摸进屯子。
一路小心谨慎的杀到老街后面,宋彪才让所有人都集中过来吩咐道:“俄军没有安排人上房,这就犯傻了,咱们集体上房子,分散开。分成左右两队,我带左队先上房,我们攻击对手的时候,右队加速从巷子里冲过去,到对面上房。记住,所有人都要趴在屋檐上打,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冒出身子让别人打,懂不懂?”
大家连连点头,花豹子道:“大当家的,我们这拨子弟兄身手灵活,上房子和吃饭一样容易,我带咱们这拨子弟兄做右队。”
宋彪看了花豹子一眼,感觉这个人还是很有底气的,就道:“行,我们上房之后会给对手扔一拨手榴弹,你们听到爆炸声就立刻向对面冲过去,记住,腰身要低,速度要快!”
花豹子点头。
见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宋彪立刻带队先上房,他这一拨子人分成三股,上了三个房子,李大憨几个最擅长扔手榴弹的都跟着宋彪,距离俄军战壕最近。
手榴弹的数量不多,宋彪基本只安排十几个力气最大的人先练,确保熟练,而且要又准又远,李大憨这些都是能将手榴弹扔出七十五米的魁梧大汉,练的最多最勤。
上了房,宋彪找到一个可以直接shè击俄军后备的据点,先安装上杀伤榴弹,观测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