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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拥抱是因为她吓到了,你不知道当时……”
因为吓到了所以他把她揽在怀里,这是那门子的解释,还有,如果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到这个男人解释的语气是不甘愿的。
不过也已经不在重要了,不重要了。
容允桢继续背对着她。
“栾欢。”
栾欢没有应答。
“刚刚。”说到这里容允桢的口气略带停顿:“刚刚发生的那些我就当做是一场胡闹,我也当它没有发生过,出了这里,你还是我的妻子,我还是你的丈夫,以后,我不想在你的口中听到类似于这样的话。”
“容允桢。”栾欢盯着容允桢的后脑勺。
这次,容允桢会以同样的没有应答。
“怎么办,容允桢,你刚刚的那些解释我并不满意,不,应该是很不满意。”
容允桢转身很迅速,摆脱,快速移动,下一秒,栾欢被容允桢挤压到了他和桌子中间,那个紧紧压迫住自己的男人声音带着极强侵略性。
“栾欢,我奉劝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点,什么事情可以胡闹什么事情不可以胡闹。”
栾欢闭上眼睛,容允桢稍稍的放开了她一点。
“容允桢,我非离婚不可。”栾欢闭着眼睛,这场离婚谈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艰难:“我还准备了第三份离婚协议书,而你非在上面签名不可。”
“栾欢,我认为你在干蠢事,激怒一个男人的结果只会得到一种反效果,栾欢,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好,我是不会在你那张见鬼的东西上签名!”
心在一寸一寸的下沉着,原来,这还不是最后的环节,要是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结果的话那么她会用试试另外一种方法,比如软软的求他。
栾欢以为不需要最后的那个环节,看来,现在好像需要了。
睁开眼睛扯开嘴角栾欢对着容允桢笑,栾欢想此时此刻她的笑容一定很惨淡,她和容允桢说:“容允桢,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呢?为什么非得让我扯开最后的那一件遮丑的衣衫呢?”
栾欢自言自语:“或许,这是上帝在对一个撒谎的孩子的惩罚,可也太严厉了。”
木然的从后面拿起文件袋,栾欢手在文件袋里摸索着,她不需要看就知道她所想要的东西放在哪里,那东西她小心翼翼的放着呢。
嗯,拿到了,那是一张普通的纸张,一张鉴定说明,上面有美国最为权威的妇产医生签名,栾欢把那张纸拿给容允桢。
“容允桢,我想你需要看看这个。”
把那张纸交给容允桢之后,栾欢死死的盯着容允桢的表情,约一分钟后,容允桢看完,这次,轮到他死死的盯着栾欢。
对着容允桢栾欢咧嘴一笑:“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同学说的那个陨石伦,是的,我就是那个被陨石击中的倒霉蛋。”
栾欢交到容允桢手上的是一张处.女鉴定单。
容允桢死死的盯着栾欢。
“不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不是一命性.冷感者,我只是不想随便的把自己给出。”
容允桢的嘴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
栾欢昂起头说:“容允桢,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看那个吗?”
“为什么?”男人声音黯哑。
“接下来的话轮到容允桢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好好听着,我的律师手上还有另外一张鉴定单,我买了今天晚上七点半点离开洛杉矶的机票,在我的计划里我必须五点从这里离开,然后在七点到达机场,容允桢,如果在七点我没有到达机场的话,那么,就代表着我们的事情会交给法律解决,容允桢,你手上的那张鉴定单可以让我成功和你脱离夫妻关系,在婚姻法中就有一条是这样,男女公证结婚之后如果有一方在两年内没有特殊原因拒绝履行夫妻性.生活,另外一方可以自行申请结束婚姻关系。”栾欢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嘴巴张开,木然说出:“而你是作为拒绝履行夫妻生活的一方,容允桢,你知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巨大的耻辱,容允桢,你为什么非得我把这些话说出来?除了撒谎骗你,我也好想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啊,你为什么非得逼我把这些给说出来。”
“栾。。。。栾欢。。。”他叫着他的名字,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直勾勾的盯着她,此时此刻,他避开了她的目光。
栾欢再次开口,嘴里一张一合的吐出:“怎么?容允桢,你还不打算放过我吗?你真的打算和我走法律程序吗?或许,你有你的办法,可是,我也有我的办法,一旦离婚不成功的话,我会把那张鉴定单寄到报馆去,到那个时候,那些所有羡慕我的女人将会转为嘲笑我,她们会讲出最为难听的话,容允桢,我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想让我变成全世界最可怜的女人吗?”
时间沉重如山。
栾欢看着墙上的表,时间已经来到了四点四十分钟。
“容允桢,还有二十分钟就五点了,文件袋里还有最后一张离婚协议书,请你在上签名。”
话音刚落栾欢就被一股力量提了起来,她的脚尖再次离开地面。
“不是说爱我嘛?”容允桢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说出,他眼里带着满满的风暴,单单是凭着单手的力量他就把她提了起来。
栾欢想笑,想咯咯的笑,容允桢掐住她脖子的手让她难受,即使是这样栾欢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快要窒息的声道中很痛快的挤出。
“现在,容允桢,我--不--想--再--爱--你--了!”
掐住栾欢脖子的手就像是一个岔气的气球,随着力量的消失,栾欢的身体坠落,栾欢手往后一撑,让背后的桌子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容允桢声音惨淡。
栾欢没有回答,她拿出最后那张离婚协议书,把离婚协议书推到了容允桢面前:“签名吧,容允桢。”
整五点,栾欢拿着容允桢签好的离婚协议书离开那个就像水晶球的物体,这个黄昏,有漫天红色的彩霞盘踞在比利华山山头。
容允桢一动也不动的靠在那方墙上,他的耳边摆放着他从跳蚤市场里淘来的老式钟表,钟表的秒针叠着分针“滴答”“滴答”在他的耳畔来来回回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百五十坪的空间在智能电脑调节下,一点点的变成了透明颜色,漫天的彩霞来到这屋顶,盘踞着。
再过一会,天空漫天彩霞在落日余晖的渲染下变得更为艳丽,那些艳丽色彩把这里渲染得就像是浓墨重彩的画像,那个杯子静静的放在那里,不久之前,那个女人指着那个杯子说。
她说容允桢我想我为你流过的眼泪一定可以把这个杯子装满。
那一个瞬间容允桢拉出了那个擦着身体想从他面前离开的女人的手,他好像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又好像没有什么话和她说,明明理亏的人是她,扯下了巨大的谎言骗了他三年的人是她。
最终,呐呐的,再次的问出,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他两个五分钟?
前一个五分钟里说她爱他,后面的一个五分钟里告诉他关于眼泪对于一个女人的定义。
“容允桢,我不知道别人的爱长什么样的,我只知道我的爱于我来说很珍贵,因为那是我珍藏呵护许久的宝物,我不允许它有任何一丝一毫被践踏。”
就这样她走了。
女人走后,容允桢仔仔细细的检查的那个杯子,那是一只可以容量0.25公升纯净水的杯子。
女人的泪液较比男人更为的发达,据说,一个女人的一生大约会蒸发出一公升的眼泪,而那个女人在短短的三年里就为他蒸发了四分之一的眼泪。
女人有很好听的名字,叫栾欢,那是他的妻子。
手机响,容允桢接起手机,楼下的司机在催促他离开,嗯,是应该离开。
容允桢从那个像球状物体离开时天空还残留着若干的彩霞,最远端的那一抹红色的云彩就像是悠长的河流,像是谁的眼泪汇聚出来的河流。
曾经,容允桢听过一首歌,具体歌名叫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模糊的记得其中的一句歌词:我的眼眶只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
此时此刻,同一方天空下,栾欢开着车,在副驾驶座位上放着文件袋,文件袋里放着的是已经签名的离婚协议书,栾欢打开音乐找出欢快的曲子,欢快的旋律淌出,栾欢手跟着那些节拍在方向盘拍打着。
也只不过是过去了一小段的时间,欢快的节拍突然之间慢了下来,在很慢很慢慢得走不动的旋律中,哀伤的女声吟唱:嘿,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的眼眶在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我的眼眶只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猝不及防间,栾欢呆住,就像许久以前,她躲在那里,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好好的躲藏着,可那个戴着眼镜的大人非要找到她,非要强行拉开她的手,告诉她,你的妈妈死去了,为什么非得用那样的方式告诉她,不能说你的妈妈离开了吗?要知道,一个还没有满十岁的孩子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那些。
忧伤的女声还在唱着:我的眼眶在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我的眼眶只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很欢乐的歌曲非得要把它变得悲伤。
栾欢呆呆的看着前面,一直到前方出现了雨雾,栾欢打开了雨刷,无意识的看着它们在挡风玻璃上来来回回工作着。
红绿灯处,栾欢停下车,呆呆的看着行人在车前的斑马线走过,天色逐渐暗沉,人们行色匆匆,一个黑人青年从她面前经过停下,指着她一直在忙碌个不停的雨刷在说着些什么。
栾欢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那位黑人青年,然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眶里淌下,沿着她的眼角,软软是我,融融的,痒痒的,温温的,静悄悄滑落。
打开车门,栾欢下车,沿着街道走着走着,和很多很多的人擦着肩膀走过,在那个路灯下,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挡在她的面前,她问栾欢,亲爱的,或许你需要帮助吗?
“什么?”栾欢很奇怪的看着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指着她的脸:“你哭得很伤心。”
栾欢用的手去触摸自己的眼眶,眼眶里的j□j沾满了她的手指,她把手指摊在在老太太的面前,说,女士,你看到了没有,我的眼眶里也能流出了眼泪,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
“是的,我看到了,孩子,祝福你。”老太太微笑。
栾欢张开手去拥抱那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从她眼眶里有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掉落在那位不知名老妇人苍苍的白发上,在初上的华灯下晶莹璀璨。
二十七这年,栾欢终于尝到了传说中像海水的眼泪滋味。
那眼泪,来自于一个叫做容允桢的男人。
----------爱上你是最快乐的事,却也换来最苦痛的悲,苦涩交错爱的甜美,我怎么都学不会。
眼泪,眼泪流过无言的夜,眼泪是苦,眼泪是伤悲,眼泪是甜,眼泪是昨天。
----范晓萱的《眼泪》,献给这这个时刻的欢。
作者有话要说:哇~~~~~~~~把剧情赶到这里真的有要挂掉的节奏。。。
PS:下一系列是【爱欲】,不过不知道会不会被河蟹成【口口】如果是的话。。。。你们知道口口说的是什么就好
明天不一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