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穿着五颜六色的滑雪者中,栾欢第一眼就看到了是容允桢,眼睛最先找到的是他,比采尔马特里天空还要蓝的深蓝滑雪服,没有滑雪帽,就带滑雪镜,周遭的一切都在流动着,只有他和这里的山脉一样静默着的。
眼睛找到他的那一个时刻,快乐悄悄的从栾欢心上溜走了。
她不是用身体温暖了他的那条小美人鱼。
不是的。
就那样一刹那的失神,她没有注意到那个陡坡,手一张,身体向着那个陡坡滑落,眼睛还死死的,贪婪的盯着那个身影,那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突然的流动了起来。
当那个人流动起来,周围便开始静默,就像是画风诡异抽象画,在不停的向着人们暗示一些什么。
栾欢不在去看他,她抬头望着天空,冰雪铸造出来的世界真纯洁,栾欢丢掉了雪杖,张开双手,接下来会生一些什么呢?
会不会是屁股着地只是摔了一个大跟头,还是粉身碎骨?
可是,栾欢很怕死,因为李俊凯说要死很久。
“容允桢,救我!”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栾欢大声呼喊。
身影扑向她,她的腰被捞住,栾欢知道扑向她的人是谁,她半空伸展的手合拢抱住了他,下一秒两具贴在一起的身体双双落在地上,仅仅的一个回旋间,她就被护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一直往下滚到。
终于,消停了。
一切一切很安静,安静得仿佛可以听到雪花在伸展着四肢的声响。
栾欢睁开眼睛,她在下面,容允桢在上面,他的身上铺着的是雪花,雪地眼镜掉落在一边。
他的眼眸在纯白的世界里漆漆如子夜,眼底的关怀是真确的,栾欢终于明白,李若芸说女人总是会轻易对那个舍命相救的男人一见倾心。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呆着。
先动的人是容允桢,他拂去她头上的雪花,他细细的瞧着她的脸。
“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小美人鱼,我们来做数学题,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两次,这样一来,就等于我救你的还要多一次。”
以前容允桢叫那句小美人鱼的时候栾欢是心虚,此时此刻,容允桢的那句小美人鱼让栾欢觉得烦躁,包括那个救了几次的话题。
栾欢移动身体,说:“容允桢,不要把每一个女孩子都理所当然的想成是浪漫主义者,容允桢,以后也不要叫我什么小美人鱼,我现在已经不是那种迷信童话的小姑娘,你每次那样叫我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一个白痴。”
看了一眼她刚刚摔下的地方,约几层楼的高度,这高度不至于死:“还有,刚刚的那次不叫做救,如果你不接住我的话我想自己最多也就摔疼屁股。”
说话间,已经有十几个人从下面冲下来。
栾欢走在最前面,容允桢走在栾欢下面,冲下来的十几个人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栾欢怒气冲冲的走着,她对着自己说,不停的说着,刚刚才不是容允桢救她,才不是。
这样一来就没有一见倾心什么的。
新婚第二天,栾欢和容允桢还有其他的九对新婚夫妻被领到温泉区,她和日本女人分在同一个更衣室里,身材娇小的女人不着片缕的从她的面前走过去拿吹风机,昨晚,栾欢看到这个日本女人打开了一个房间,不一会,有男人也进入那个房间,在月光下,栾欢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也是来到这里度蜜月的九对新婚夫妻之一,那是一个法国男人,栾欢经过那个房间时,隔音不是很好的房间清清楚楚的传出女人的叫声,是那种会把男人的骨头叫酥的声音。
日本女人不是很漂亮,但有着猫一样的眼睛,猫一样的眼睛再配上慵懒的神情娇小的身材,杀伤力十足。
今天,日本女人已经把猫爪子伸向了容允桢。
早上,她用很带着日式的可爱腔调用英语问了容允桢几个很白痴的问题,容允桢很细心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期间,日本女人好几次用示威的眼神看着栾欢。
现在,她在栾欢面前慢条斯理的扣着内衣衣扣。
女人间的较量从来都不需要语言的,或许,日本女人现在所想要和栾欢传达的是,今晚,那个去到那个小房间里的男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