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红魔教头弗格森

需要多资料、多经验，还有多苦功，临阵磨枪远远不够，何况是连个基础都没有临阵磨枪。

    会议室中并没有人用异样目光看卡尔，实际上他们表现都非常正常，像是从没有见到过哪个年轻人他们面前发糗一样。毕竟曼联教练组成员大多都一把年纪了，年长人总是对年轻人抱有不小包容心，就算他们心中有什么想法，也是不会此刻显露出来。

    那他们对自己感到失望了么？卡尔觉得大约是有，只是他现对此也无能为力。虽然世界上奇迹时时刻刻都有，但也不是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获得了，上帝为他开了一次后门，可不会关照他一辈子。

    ……

    当天晚上，卡尔接到了劳里电话。

    “嘿，儿子。”劳里是一个粗犷中不乏细心德国男人：“我听阿莱克斯说你俱乐部里表现还不错。”

    阿莱克斯是弗格森爵士名字。

    “是么？我倒是觉得自己一直及格线上下徘徊。”卡尔德语一开始说有些干涩，因为从记忆中提取这些东西并熟练应用是一个技术活儿，但他很就掌握了要领：“今天教练组开会时候，我表现真有点糟糕……说不定等你下次再跟Bss联系时候，他就要向你抱怨我呢。”

    过了半天，电话那头才传来劳里有些震惊声音：“上帝，卡尔你什么时候对待工作这么认真了？！”

    卡尔一时愣住了。“我，我不一直都……”

    “我太高兴了！卡尔。”劳里又惊讶又自豪地说：“当初你一直求我让我向阿莱克斯为你讨来这个职位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几十年老脸都给丢光呢。因为你这小子又爱泡妞又爱玩，我可知道你，大学毕业后就没干过什么正事儿。管理一支顶级英超球队？虽然我知道你爱看球，可从来没认为你能真成功那么一丁半点，何况你自己都去曼彻斯特之前就向我承认啦，你就是去曼联追星去！你可不知道今天阿莱克斯跟我打电话时候，我多么害怕他是要赶你回家……”

    卡尔越听，就越是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前身是个性格有点公子哥儿，工作也有点不着调人，他这些日子里死命学习、生怕被人看出来他肚中空空，感情做有点多余了？

    他虽然汲取了不少身体里留下记忆碎片，但那里面东西其实并不多，而且基本全是常识性知识，比如说成长经历、学习工作经历之类。至于生活细节？情感经验？他能得知也都只是一些大概而已，像是他知道自己父亲叫劳里、母亲叫莎拉，父母已经离婚又分别再婚，他们一直对自己不错，但如何不错、卡尔自己真实体会又是怎样，这些全没有印象。

    或许是因为这些微妙生活记忆和情感体验本来就是属于灵魂，真正卡尔·奥斯顿一死，大部分东西都随着他升入天堂了，留下来东西只能保证后继者继续以卡尔身份生活而不露馅。

    因为走神，卡尔忽视了劳里接下来说很多句话，直到他听到了后一句——

    “你十八岁被球探断定很难成为职业球员后，我就不认为你能这一行成才。后来你大学毕业加吊儿郎当，我甚至不看好你任何行业作为。”顿了顿，劳里声音低沉说：“对不起，儿子，我不该一直对你抱有异样目光。你既然爱足球也想做好它，那就去做吧，我几十年前没能成为一个好职业球员，那始终是我一生遗憾，现，我祝福你能够成功。”

    卡尔硬生生将要出口“我其实有考虑曼联干完这几个月就换份工作”这句话给噎了下去，此时此刻，他不想打断一位父亲渴望儿子成才心。

    沉默了一会儿后，卡尔说：“我会认真工作，爸，爸爸。”

    劳里哈哈大笑起来：“别对我那么礼貌，儿子，这感觉真很怪。你以前不还经常叫我老头子呢么？”

    “有，有么……”卡尔干巴巴笑了声：“好吧，老爸，德国天气还好么？”

    “天气晴朗，也没有下雪。而且我过也很好，克拉拉正计划圣诞旅行，每天都要问我一大堆问题。儿子，你圣诞节想去哪儿？”

    克拉拉是劳里第二任妻子，卡尔生母莎拉和劳里十几年前就离婚了。卡尔微笑着说：“我哪儿也去不了，您忘了英超是有圣诞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