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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楼:【楼主跟皇帝谈完了,也不知道皇帝有没有明白楼主的意图,反正他就一副“朕明白了”的表情走了,螃蟹也没吃。据说……这时节的螃蟹吃了不好,“不当时,不食”是他家吃饭的规矩。于是,螃蟹们又被放生了。
哦,楼主的危机暂时时解除了。因为,金罗这货开始活动了,然后这一段时间以来,据说楼主“颇得仕林之望”,老先生们认为,楼主有想法有利于感化黑社会,认为楼主是个好人。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人也跑来听楼主的课。好像似乎……有些长公主的亲戚、驸马的朋友、小将军的同僚……之类的。
以及,楼主隔三岔五地收到黑社会人士来表忠心,真是够了!
楼主决定,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了,就必须把跑歪了的剧情给扯回来,扯不到武侠风上,也要扯成篇种田文。楼主决定,做个望远镜啥的来试试。神马?你说什么焦点啥的……那就来个放大镜先。楼主从来都相信古人智慧的,本地匠人必须比楼主懂得更多!给他们一点提示,绝逼比楼主强!To be 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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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半晌,脸上显出便秘的神色来,很是忧郁地望向姚妮:“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姚妮心说,我啥意思,你又明白啥了啊?自从老子穿越以来,就有许多人都觉得明白了老子的意思,最后脑补出来的结果全都跟脱肛的野马似的,都不知道奔到哪里去了呢!所以,姚妮说:“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太复杂了的事情我想不来,不过——您听过一个纳谏的故事吗?”
皇帝打叠起了精神,问姚妮:“什么样的故事?”他心里还有点小怕,犹记得他爹就是被“讲故事”然后讲成个神经病的。
姚妮道:“从前,有个人叫邹忌,生得十分好看……”没错,就是中学课本里的《邹忌讽齐王纳谏》,“所以啊,大家都有求于王,为的是什么呢?施展自己的报复,可王只有一个,那就只好,呵呵呵呵……”
皇帝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心说,这就是我想的啊!只是还有一样可恼的,那就是朝廷大臣真的跟螃蟹似的,见不得旁人上前。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一个的立场,就决定了他的基本行为。做为一个皇帝,只要智商不是过于低下,他就该明白“四海之内,莫不有求于王”。哪怕皇帝都希望大家对他真心,还是明白,很多人的很多行为,不止是为了他好,他们也是为了施展自己的抱负。眼前这半桶螃蟹,真是道尽了幕后的种种。
皇帝看着桶里的螃蟹是那么地奋勇争先,却每每被其他的螃蟹又给拽了下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当然啦,他也知道,眼前这位姚先生也不是没有坑过他,比如那天送猪皮冻来吃的那位大叔,就正好是女婿差点被前刑部尚书给抢了,可巧就让他给遇上了。只不过这点事情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除此而外,倒是不见姚先生算计他什么。以皇帝这个人精儿来看,姚先生的智商,除了上课、当滥好人,也就是叫个猪皮冻外卖的水准了。所以他很看得开。
眼前这个螃蟹……还真是直白啊!
又听姚妮说:“各有打算真没什么要紧的,人呐,都得活在人群里,哪怕是隐居的人,他穿的衣裳、吃的粮食、乃至于住的屋子等等等等,都不是他自己首创的不是?还是前人智慧。真有一条路,叫大家都好,就算有了私心,又有什么关系呢?怕只怕不给旁人活路,这才是真的独夫,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就很不好了。这样的人,顺心日子过久了,就以为自己是标准了,今天能排斥他人,明天便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呢——”
皇帝心头一跳,暗想,这是实在话,点点头,口里却说:“真是饿了,只是螃蟹性寒,此时不宜吃,先生这里可有肥鸡?想喝鸡汤了。”
金罗忍不住笑了,这皇帝真有趣,师傅拿螃蟹喻大臣,他就把自己当成公鸡,那大臣是什么?母鸡吗?金罗被自己的脑补给笑坏了。皇帝一抬眼就看到了金罗,这货真个是靥如花,皇帝一看他那张脸,原本略有不快的,脾气就瞬间消失了……
家里的孕妇,肥鸡是必须有的,大肘子也是必须有的,闵行又有一个建议:怕变笨就多吃核桃,补脑子,此外又有种种家常菜,固然不如宫中菜肴精致,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皇帝虽然被螃蟹弄得不大开心,却又以有些感悟,颇有收获,吃得也很香。吃完了一抹嘴,认真跟姚妮道别:“若有不明白的地方,恐怕还要请教先生。”
姚妮:“……咳咳,我也懂得不很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而已。在这些事情上头,你是必比我强得多的呢。”
皇帝得此肯定,大为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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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皇帝回宫之后,又遇上了御史劝谏,认为他总这样跑出去玩儿,一来是不完全,二来跟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混一块儿容易受不好的思想的污染。
皇帝也不含糊,直接把“同窗”——数位老先生给宣到宫里来,让老先生们与御史进行辩论。据长公主特意带上儿子过来复述的情况来看,皇帝这回是动了真格的了。长公主特别开心:“该,叫他们再作!”
长公主这么快意,可不全是为了给仙师助威。她的丈夫郑老将军也是受害者,郑家人丁不算特别旺,但是架不住代有才人出,就这样,还要受人辖制。
如果是个比他水平更高,又或者是品德更好的人挑剔也就罢了,坑爹的是,每逢郑老将军出征,就特么有几个矬人出来叽歪,轮到郑琳了,也是这样。不但自己要拼命,还得捎带着一些地头蛇的蠢亲戚,分点功劳给他们,不然就又有说不清的麻烦。所以,不管是丈夫还是儿子,只要他们领兵出去拼命了,长公主就得在京里为他们周旋。长年积月的,这哪受得了啊?
难得的是当初的勋贵之后吧,多半是有军功的,现在却是拿不动枪、骑不了快马,却又摆出一副“咱是贵族”的死样子来。哪怕是有些人家看郑家兴旺,有奉承之间,面上还是要把架子拿起来的。至于暗地里,也不是没有人使过绊子。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朝廷就这么多的官儿,竞争也是比较激烈的。长公主家不是没吃过亏。
皇帝打伴山居转了一圈儿,回去就搞了御史,长公主是相当快意的。她家也算是有一点“新兴集团”色彩的,只是这色彩并不如何浓。但是,与那些个“满身老朽**的气味”(郑琳语)的家伙比起来,那是相当的新鲜的。哪怕不是新兴势力,也是开明集团的。
姚妮听了也是一笑,又把金罗之前教她的话给说了出来:“本来就是闲着教几个学生,混口饭吃,哪知道惹下这些大的事情来了呢?”
然后金罗就开始补充了,正色地“劝谏”他的师傅:“师傅心中风光霁月,却也须防着小人呢。若是有人拿师傅做引子,只怕……咱们这些人,都要有干系呢。便是殿下,恐也要得一个‘糊涂’,便是圣上,也要被说‘失察’,一旦有了这样的考评,呵呵,以后两位说什么,都要打个折扣,都不大顶用啦。”
长公主将袖子一卷:“我会怕了他们?哼!我看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压低了声音,问姚妮,“说真格的,出海淘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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