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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和漠回来时很狼狈,身上都受了些伤,虽不算严重,但因为又是血又是泥,乍然看上去还是很惊心。
“那些野兽撞开石头闯进山洞了,我们去时正跟它们对上。”湖边清洗干净后,漠一边喝着鱼汤,一边说。“我们好不容易摆脱它们,又用石头把通往这边路堵了,才回来。如果让它们找过来,就麻烦了。”
这里绝不能让那些野兽给毁了。百耳当机立断,带着人花了两天时间用湖泥和石头将通往这边山洞狭窄处密密封上,以防万一。
如今除了河道,再没有其他出路。因此,兽人们由开始游戏变成了认真练习。河中水流湍急,对撑筏技术要求分外高,熟习撑筏之后,百耳便让两组人以比赛方式加强练习,间中夹以互相攻击。如此练了十日,就算对方篙或筏撞过来,也能轻松避开,同时几个兽人伤也好得差不多,便到了离开时候。
让百耳惊讶是,歧断腿竟然已经长好,这比他预计时间了许多。虽然还不能完全着力,但却已足够让兽人们高兴。估计再来个十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如果以前……”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却又没说完,本来高兴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没有人不知道这几个字后面所代表意思,他们父辈,他们伙伴,不知有多少人因为断腿而失去了生活能力,终雪季时被放弃。如果以前伤了腿没有被咬断,而是有人试着接一下,说不定那些人还能跟他们一起打猎。
“好了,出发吧。”百耳打破沉默。这个世上不能提,也没有用就是如果二字,它唯一能代表就是对既定事实无力改变。
兽人们本来就不是多愁善感人,被人一岔,注意力就转移了,变为对即将开始旅程期待。为了让竹筏湍急水中稳一些,并省去路上打猎时间,他们盆地里打了换足够盐猎物带走。也许是因为水草丰美,加上没有天敌生活悠闲缘故,盆地里动物肉质比外面同类加鲜嫩美味一些。为此,兽人们想起就会叨念上两句,说大山部落占便宜了。
藤索解开,竹篙撑岸上,很便被飞速流下水卷到了河道中心。经过一开始乍换到不熟悉环境慌乱之后,撑篙兽人迅速适应了水流,稳稳地撑着竹筏顺水而下。这时候自然不能让古上手,他年纪毕竟还小,如果遇到意外状况只怕控制不住。
百耳负手站筏尾,看着两岸山壁飞地倒退,颇有一种时光倒流感觉。当年他离京南下,再折至西北从军,也曾这样站舟尾,猿啼声中看着云环雾绕绝壁险峰自己眼中飞逝。那时年少气盛,豪气万丈,誓要挣一番功业出来。谁曾想,有一天相似景致,心境却已大不相同。
生存,生存,生存……这片蛮荒大陆上,只有这两个字。什么富贵功业,什么青史不泯,这里连一块可以吃黑薯都比不上。
想到此,百耳莞尔,将过往抛脑海。既然活着,那就好好活着吧,想那么多作甚?
行了小半日,如同巨人一样矗立两边山峰终于变得稀疏平缓起来,终被丘陵和茂密森林所替代。天空也由清朗澄蓝变成阴郁灰蓝,太阳不见了。山林里不时有野兽看到一行人而扑出来,却靠近前,已被远远甩了后面。
兽人们轮换着撑篙和休息,直到天黑,才找了一处较安全山壁下过夜。次日天尚未大亮,便继续上了路。下午时候,图突然指着不远处一座半山覆雪山峰说:“就是那里了。”
众人精神一振,没想到走水路这样,哪怕他们盆地里耽搁了十来日,竟然还是预计时间内到达了地方。
百耳感觉中,又行了小半个时辰,后图指示下靠了岸。靠岸处是一片滩涂,堆满了大大小小石头,他们把木筏藏石缝间,又栓牢了,便扛着猎物野兽闻到气味赶来前迅速离开了。
不是没想过先派人去打探情况,但是怕反因此招来野兽围困堵截,所以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出乎一行人意料,从河滩到大山部落这一路上野兽意外少,但是却没人因此而放下警惕。因为这种情况太奇怪了,奇怪得让人心中不安。
“点火把。”百耳将背上弓箭取下来,神色凝重地下达了命令。
“怎么了?”图扛着一头獠兽走前面带路,闻言不由回头看向百耳,问。
“野兽有很大可能都聚了大山部落外面。”眼看着穿出林子就是大山部落所地,百耳回答得极为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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