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牧云心中盘算之际,韩宝驹动了。
韩宝驹外号马王神,一身骑术可以说得上是海内独步,连一世活在马背上的蒙古牧人也自叹弗如。韩宝驹擅长御马,自然更爱马,一个不爱马的人是无论如何练不出高超骑术的。正是因为爱马,就不可能眼看一匹绝世良驹在眼前而无动于衷,所以他动了。
眼见红马又入马群捣乱,韩宝驹熟识马xìng,知道红马退时所必经之地,于是斜刺里兜截过去,待那红马驰到,忽地跃起,那红马正奔到他的胯下,时刻方位扣得不差分厘,牧人们见了不禁齐声喝彩,马王神三个字可不是随便叫的。
韩宝驹往下一落,满以为定会稳稳当当落的在马背之上,他一生驯服过不知多少凶狠的劣马,只要一上马背,天下便没一匹马能再将他颠下背来,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
没想到这次韩宝驹却失算了,眼见他矮墩的身形就要落在马背上,那红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所带来的威胁,竟在一瞬间突然发: 力,身形如利箭一般猛地向前窜了出去,竟让他这一骑落了个空。
满以为十拿九稳的一骑竟没骑上,韩宝驹顿时大怒,当即发足疾追。只是他身矮腿短不善平地追逐,却哪里追得上如此神驹?
眼看着这匹红马就要驰出马群扬长而去,蓦地里一个人影从旁跃出,仿佛一阵疾风般冲到了红马身前,伸手如电抓住那红马颈中的马鬃。那红马吃了一惊,奔跑更快,直接将那人的身子拖得飞到了空中,感觉就像是放风筝一样。尽管如此,那人还是紧紧抓住马鬃不放,随着那红马奔驰飘飞。
众牧人见此情景都忍不住大声鼓噪起来。
江南六怪见抓住马鬃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徒弟郭靖,不禁又是喜欢,又是惊奇。欢喜的是郭靖的武功出sè,他们这些做师父的也深感欣慰,对于几个月之后的嘉兴烟雨楼之约更有把握;惊奇的则是郭靖此番施展出来的轻身功夫身在空中尚能转折如意,身法轻灵,绝非他们所传授,却不知是从何处学来。
六怪之末的韩小莹终究是女xìng情怀,忍不住胡思乱想道:“靖儿这一年多来功力大进,难道他死了的父亲真的在暗中保佑?又或者是五哥他……”
“他是从哪里学来这般高明的轻身功夫?”妙手书生朱聪面露疑惑之sè,说着话就将目光转到了凌牧云的身上,显然怀疑是凌牧云所传,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快。虽说教授郭靖武功是好事,但事先也不和他们这些做师父的打声招呼,却是未免有些不把他们江南六怪放在眼里了。
凌牧云一看朱聪的神情,心念一转就猜到了朱聪的心中所想,他知道江南六怪虽然极重侠义,却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若是因此而恶了自己可就不值当了,于是当即出声解释道:“朱二侠不必看我,我只是看在郭兄弟教我骑shè的情分上传了他一套拳法,这是几位也知道的,除此之外我可再传过郭兄弟什么武功。几位前辈武功高深,教授郭兄弟已是绰绰有余,我又怎敢越俎代庖?”
出于某种考虑,凌牧云却将他传授郭靖内功诀窍之事略过没说,反正细问起来就会揪出马钰才是传授郭靖内功的主力,他的这点小功劳就一并让马钰承担了吧。
听凌牧云这么一说,朱聪的脸sè顿时和缓了许多,凌牧云传授郭靖拳法之事他们都是知道的,而正如凌牧云所说的,郭靖教凌牧云骑shè之术,凌牧云泽传授他一套拳法算是还人情,这本身倒是没什么可指谪的。
见凌牧云矢口否认,江南六怪更感疑惑,韩宝驹摇头怪道:“既然不是凌少侠传授,那他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身高明轻功呢?”
江南六怪哪里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多中,马钰每晚都在高崖之顶传授郭靖呼吸吐纳之术,虽然未教他半点武艺,但所授的却是玄门正宗的上乘内功。郭靖每晚上崖下崖所受的指点,其实就是全真教轻功绝学金雁功的法门。
只是郭靖自己浑浑噩噩,不知其中利害,马钰既然叮嘱他每晚上崖,也就每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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