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可不许回来找我哭鼻子!”重华靠在美人榻上,搂着林瑾衡含笑打趣,亲昵地点着她的鼻尖。
林瑾衡穿着束腰收袖的劲装,偏开头扬了扬拳头,撇嘴道,“我怎么可能会输,娘替我装备好晚宴,我要摆庆功宴。”
重华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兴起道,“那我今儿个就去给你加油!”
林瑾衡一口回绝,“您去了,比起来有什么意思!”今天是她和周瑶比赛的日子,上层贵女之间除了比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刀枪棍剑都可以拿来比一比,今年流行比蹴鞠。
其实娶这些贵女真是门危险活,日后打起来说不得就是挨打那一方。葡萄架倒的例子屡见不鲜。京城的贵女尤其彪悍!
“行了,那你去吧,小心些,可别弄得青青紫紫回来。”重华无奈道,女儿喜欢这些,重华虽看的心疼,到底不愿压抑她的天性。
林瑾衡抱着重华撒娇,“改天我专门踢给娘看,我踢得可好了,一脚踢出天边月,两肩擎起海中星,说的就是我。”
重华忍俊不禁,作势要拧她腰间的嫩肉,“你还真敢自夸!什么时候你能这么理直气壮夸你的功课?”
林瑾衡嬉笑着要躲,边笑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娘要求真高,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她文化课还是能见人的。
听丫鬟禀报上任不满一月的三奶奶俞钰晚过来请安,母女两才分开,重华给林瑾衡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头发,含笑道,“请三奶奶进来。”
身着撒花烟罗衫,缕金挑线纱裙的俞钰晚屈身行礼,“给母亲请安!”
重华笑着让她起身,这个媳妇她颇为满意。
林瑾衡又给俞钰晚福身行礼,俞钰晚刚进门的时候原要给林瑾衡请安,重华道长嫂如母,免了这一茬,反让林瑾衡行家礼。
林瑾衡觉得给嫂子面子就是给林延恩面子,且隔壁国公府里长辈都不用给她行礼,更没让自己亲嫂子行礼的理。
俞钰晚扶着林瑾衡笑看着她这一身,“妹妹这是要去踢蹴鞠?”
“我约了人比赛,钰瑶和我还是同一队的。”林瑾衡笑着答道,俞钰瑶是俞钰晚的胞妹,两家成了姻亲之后,两人渐熟,俞钰瑶生在书香门第,爱好倒像勋贵人家的女儿,两人颇合得来。
“那我在这里祝妹妹旗开得胜,等着你凯旋而归。”俞钰瑶轻笑道。
林瑾衡团团一笑,“借三嫂吉言!”
林瑾衡看时辰差不多了,且俞钰晚这个时候过来怕是有事找重华商量,遂道,“母亲,三嫂,我先走了!”
待林瑾衡出了门,重华笑着对俞钰晚抱怨,“你这个妹妹就是个假小子!哪里有点女儿家的模样,我都觉得当初是生了对双胞胎而不是龙凤胎。”语气里的溺爱和得意毫不掩饰。
还好是对龙凤胎,且平平安安长大,否则那人岂不又得了大造化。
俞钰晚看着重华,眉清目朗,脸上是由衷的喜悦,眼中没有半点阴霾。前世的重华长公主依旧荣宠无限,只是儿女的夭折到底在这位尊贵的嫡长公主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所以即使面对一手养大的姑娘,虽然真心疼爱,终究偶尔会划过怅然。眼底的疼爱不像如今这般满的几乎要溢出来。这专属于一个母亲对亲生女儿。
俞钰晚微笑道,“妹妹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不知道多少人喜欢。”这是她的真心话,安静时乖巧伶俐,玩闹时肆意飞扬,看着的确让人欢喜。
她母亲也说,林瑾衡这样的身份,不是骄纵任性的性子,而是天真爽朗,遇上这样的小姑子是她的好运。真希望她永远这样单纯美好!
半个养女和亲女怎么会一样呢!林瑾衡不必瞻前顾后,尽可以行随心动,这心也就干净了。前世的她不也是蜜罐中泡大,岂能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心思狠辣之人,还顶着那样一张人蓄无害的脸。
“你这时辰过来,可是有事?”重华问,倒不是重华嫌弃俞钰晚,而是早前她半个时辰前已经来请过安。
俞钰晚恭敬的回道,“六房陶姨娘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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