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大夫问道:“不过什么?”
伙计耗子回:“当时我就看到一只鞋,另一只咋瞅也未瞅着。我寻思,一只鞋,定是谁不要了,乱扔的。我当时说,谁把鞋乱扔呢?把那只鞋捡起来,走到医馆门口,就让我使劲扔了出去。”
观大夫听了问道:“你把鞋扔哪了,别砸着人。”
伙计耗子回道:“我站门口,往对面扔过去了。”
学家医馆对面是卖竹筐木桶的铺子,铺名便叫竹筐木桶铺。观大夫听了,睁眼睛瞅着茅房道:“你扔鞋怎么乱扔呢?”
伙计耗子道:“我当时瞅来瞅去只有一只鞋,一想定是谁乱扔地,我寻思他乱扔,我也乱扔呗?这不,站门口就往对面扔去了吗?”
观大夫瞅了眼茅房关着的门,说:“那编筐做桶的掌柜没找你来呀?”
伙计耗子在里回道:“没有啊?”
观大夫听了,问道:“你把老德鞋扔对面哪去了?”
伙计耗子回:“那只鞋,好像让我扔他家屋里去了。”
观大夫想,要是鞋被耗子扔对面那家铺子前,他倒可以带着孔德和猫哥去捡去;一听鞋被扔到对面那家铺子屋里去了,观大夫便不好带着孔德与猫哥进屋捡鞋去。因鞋不是他扔的,也不是孔德与猫哥扔的。他们不好进去捡。
观大夫想毕,觉得那鞋还是谁扔的谁去捡。观大夫开口道:“那只鞋既然被你扔进对面那家铺子屋里去了,那就由你进去把鞋拿出来。”
伙计耗子在里问:“那鞋还要啊?”
观大夫回:“那是老德的鞋,他说他要。”
伙计耗子回:“那行,你们等会儿,我这就把裤子穿上。”
观大夫、伙计猫哥、孔德看着茅房的门,三人瞅了瞅,只见伙计耗子用脚踹门而出,两手系着腰上的绳子。伙计耗子瞄了眼三人,将目光看向孔德,上下瞅了瞅孔德,用手指了下问:“他是哪位?”
伙计猫哥回道:“他是老德家亲戚,孔德。”
“老德家亲戚?”伙计耗子闻言说了句,两只手仍旧系着腰上的绳子。
孔德闻言瞅向猫哥,他看向伙计耗子,缓缓抱拳道:“在下姓孔名德,并非老德家亲戚,我与老德只是同道之人而已,请先生切勿乱听他人之言。”
伙计耗子瞅着腰上的绳子,把绳子系好,双手垂着看着孔德,问:“我何时乱听他人之言?”
孔德扔抱着拳说:“是勿听他人乱言,还望耗子先生宽恕在下口误。”
伙计耗子挥手说:“行了,你是干啥来了?”
孔德仍抱着拳回道:“在下随观大夫和这位恩公亦是来找先生,问老德鞋子哪里去了?”
“恩公?”伙计耗子自说了句,接着他问伙计猫哥道:“猫哥,你怎成人恩公了呢?”接着他又对孔德道:“啊,你也是问老德鞋子来了?”
猫哥刚欲回话,却见耗子接着又与孔德说了话,他见耗子与孔德说了一句说完了,他道:“当时这位孔德渴的嘴都干了,躺在床上浑身一点力气没有,是我给他舀水喂他水喝,他嘴才不干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见这位猫哥说完,孔德接着回道:“是的,我亦是问老德鞋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