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凭空拿出东西来的还指望是凡人吗?能和仙师也那么亲近的必定也是仙师啊!
秦家老者哆嗦一下,赶紧上前继续行礼:“老朽,见过两位仙师。”
牧子润叹口气,又把人扶起来:“不必多礼,这位前辈不爱与人接近,便与我坐上那辆车了。尔等放心,我两个也是要去方永城游历,正与你们同路,尔等也无需太过介怀了。”
秦家老者松了口气,这仙师脾气好,新来的虽然看起来性格不太好,但两位仙师似乎交好,也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只是他的孙女……他看一眼后面脸色发白的少女,很是唏嘘。
凡女是配不上仙师的,孙女想必也是清楚。
禹天泽刚才拿马车出来没怎么注意,现在听了这些话,也反应过来。
徒弟是为了凡女才隐藏自己的修士身份的,他这不是是坏了徒弟的好事吗?
他没忘了看看那个凡女……
果然,她已经泫然欲泣了。
禹天泽对外人都不太细心,这时候却又拧起眉头。
他还没想好怎么着呢,好像就已经不小心……看那凡女的模样这是要放弃了,那他徒弟怎么办!
这真是太糟心了,他是一直想做个好师尊的,这种做错了事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真是烦躁烦躁烦躁!
牧子润也发现了自家师尊的暴脾气又要炸了,还以为是因为等太久所以不高兴,于是赶紧三言两语打发了那秦家的人,拉着师尊回了他们的马车。
说真的,他是为了展示手段才去跟秦家进一步接触,但归根到底也是想让师尊为他骄傲,可不能因此本末倒置了。
禹天泽还在想怎么开解徒弟,不知不觉地就坐到了车里面。
牧子润思考了一下,把要说的话捋捋顺,决定认真解释:“阿紫前辈莫恼,晚辈并非故意让阿紫前辈久等的。”
禹天泽:……啊?
然后反应过来,他现在没想这个。
不过徒弟都要失恋了还会关心他这做师尊的情绪,禹天泽想起自己曾有过的很多揣测的念头……就有那么点愧疚。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人有愧疚。
牧子润看他师尊有点蒙圈的样子,想想如果是师尊本来的脸……他不由别开眼:“阿紫前辈,那些凡人是秦家的支脉,这回前往方永城,晚辈是为了得到一种名为藿香百正草的灵物,来炼制一件法宝,好献给师尊的。”
禹天泽听到“献给师尊”四个字,觉得有点躁动,他换了个姿势。
牧子润看到师尊这样,忍不住又笑得温柔:“晚辈自幼跟随师尊,师尊待晚辈再好不过,晚辈实力不济,也不知该怎样报答,故而有时思念得频繁些,还请阿紫前辈不要见怪。”
禹天泽耳根发热,“嗯”了一声:“不见怪。”
要不是自家师尊易了容,牧子润当然不敢当面说得这么肉麻,可师尊既然隐藏了面目,他对着“新结交的友人”倾诉一下,应当没有关系。
他可不是那种沉默做了很多却等着对方自己发现的人,他牧子润要是在意一个人,方方面面都要细心体贴不说,要做了什么明显能讨对方欢心的事,就算不念个十遍八遍,也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得清清楚楚。
不然的话,怎么加重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
只不过,总是提起就太扎眼了,牧子润转换话题,回归到前面:“那秦家是方永城的修真世家,晚辈要的灵草,就要落到他们那里。这秦家支脉虽然是几个凡人,不过要去了城里,从他们那里打探消息,有这层关系就方便很多。”
他又把洛香花和伴生草的事情说了,一些计划也透露了出来。
禹天泽听着听着,有点窘迫。
徒弟爱上凡女的事,根本就是他的误会。明明徒弟只是很正常地找了最方面的法子,反而是他这做师尊的想太多。
这种羞耻感……幸好没对徒弟说出来!
要不然,他这师尊的脸面就一点也没有了。
所以说,徒弟平易近人,全都是为了他……啰?
心情微妙地又好了起来。
也许,即使以后徒弟真的爱慕上哪个女子,也不会因此就将他这做师尊的抛到脑后吧?
果然,子润和明鸢是不一样的。
他明明早就知道了。
因为知道自己本来想拉拢的对象是仙师,不管是因为“英雄救美”而对牧子润产生了好感的秦家少女,还是利用和感恩之心并存的秦家老汉,又或者是那些还活着的武师,全都没敢过来打扰豪华马车上的两人。
这马车前面,被禹天泽随手抓来的妖马拉着走,一路上围观的人挺多,可要真敢走过来看,那是压根没有。
没过多少天,方永城就到了。
禹天泽因为对牧子润有点心虚,所以路上就没那么故意让他“表孝心”了,但牧子润还是那么孝顺,禹天泽的心情就也一直好了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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