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立马眼一瞪,“安阳华,你这话什么意思?”
“舅母,你意思十分明了,世贵表兄受伤与我们无关,请莫要找错了人。”安阳华镇定说道。
双手负身后,面色平静,语气温和。
他这副淡定自若模样,与眼下春苑里剑拔弩张气氛十分违和。
“与你们无关,那与谁有关,难道是世贵自个儿伤了自个儿不成?安阳华,你少那儿放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那玩意儿没了,看你还能不能这样轻松自。”连氏没有去细想安阳华话中意思,指着他就是一通乱骂。
她这粗俗话语,让安阳华十分不悦皱了眉。
特别是连氏咒他也成了太监,是令他暗怒。
下贱妇人,与她说话可真是累。
安阳华心中对连氏是恨上了,但面上依然一片平静,说道,“舅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您理解错了。舅母,你来我们家这样久,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才让世贵表兄受伤吗?”
王世贵到底是怎么受伤,连氏还真是不知道。
昨儿王世贵带了小厮一起到安家。
后来王世贵出事,小厮知道了他病情,心里十分害怕,担心连氏夫妇到时找自己算账。
熬了一夜之后,今儿一早,他就偷偷躲溲水车中出了安家,跑回王家向连氏报了信。
小厮自然被打个半死。
但王世贵到底是怎么受得伤,小厮当时不场,也不知道王春花他们计划,因此说不清楚。
“贵儿是怎么伤?”连氏忙追问。
安阳华看了看四周乱糟糟,指向东次间,“舅母。有些话还是进屋说比较好。”
连氏点点头,向东次间走去。
王春花还痴呆呆看着地上古玩字画发呆。
“母亲,进去吧,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先将眼前事儿解决了再说。”安阳华走过去,低声劝着。
王春花木讷点点头,随着安阳华一起进了东次间。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氏催道。
安阳华不再多话,说道。“世贵表兄相中了四妹,只是太过心急了一些,他约了四妹去湖边见面。一见面就对四妹动手动脚。四妹性格可不比一般姑娘,她可是个心狠手辣主儿,当下就趁世贵表兄不注意,用刀子伤了世贵表兄那儿。”
寥寥几句话,立马将所有错指向安容。
安容可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你说得是真?”连氏有些不大相信。一个小姑娘再怎么厉害,也不会轻易就伤了一个大老爷们,且贵儿生得高高大大,怎么这样容易就被伤了?
王春花也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摇头道。“大嫂,那是你不了解安容,才会这样说。你要是与她处久了,就不会说这话。大嫂,你看看我这脸上和身上,就是昨晚我去找她算账,想替贵儿讨个公道。结果反被她给暗害了,这身上都抓烂了。”
王春花指着自己脸。同时又撸起了衣袖,掀起裙子。
连氏看着王春花身上红色疙瘩被抓得不成样子,有些恶心往后躲了躲,用帕子掩了口鼻。
“既然知道是她害得你,为什么不去将她抓起来狠狠处罚?”连氏不解问道。
“我说了是暗害,你心里知道是她害,却又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她害。”王春花摇头,又开始隔着衣裳挠痒痒,面色痛苦。
连氏眸子眯了眯,“你们说得话可都是实话?”
“舅母,句句属实。”安阳华正色道。
“好,你们要是敢骗我,我会拼了这条命,不让你们好过。那安容住哪儿?”连氏站起身来,阴冷问道。
安阳华摇头,“安容是我妹妹,我不能告诉你她住海棠苑,请舅母见谅。”
“哼!”连氏斜睨了一眼安阳华,鄙视笑了笑,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什么玩意儿。
“我们走。”连氏对着黄氏和其他丫环婆子们一挥手,向海棠苑杀去。
连氏对安家不陌生,自然知道海棠苑哪儿。
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一个小小庶女竟然能住海棠苑,看来外面传言是真,安老夫人还真是器重她。
想到安老夫人,连氏心底闪过一丝犹豫,怕得罪了老夫人。
可要是不找安容,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反正今天已经闹了春苑,不怕再闹一个海棠苑,大不了出了气后,以命偿还是。
连氏阴狠想道。
朱玉走进房间,面色凝重对安容说道,“小姐,何青已经死了?”
“死了?是你干?”安容沉着脸问道。
“不是,没小姐您话,我怎敢做这种事。”朱玉忙摆手。
“会不会是东方墨?”安容又问道。
朱玉摇头,“不会,阁主近很忙,而且他并不知道这事,我没告诉他。我看了何青死因,并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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