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韩氏哭个不停,杨茉轻声劝慰,不知过了多久,韩氏才平复下来,屋子里也传来韩老爷和韩季说话的声音。
“你从小就喜欢做危险的事,家中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你经常爬上去,每次我见到都嘱咐你母亲,不要突然喊你,说不定你听到之后会分心,反而不小心失足掉下来,我会静静地站在旁边,希望万一你掉下来,我能一把抓住你。”
“你母亲说,为什么不将那棵树砍掉,我说那是你欢喜的东西,拿走了你会不高兴,就算今日我砍掉那棵树,明日你在外面遇到危险我还能都替你挡着?也许就是因为我不是一个严父,才有了今日的你。”
“我始终想着,若是有一日你在外面有了危险,就像从老槐树上掉下来,我不能抓住你,但是我会在你受伤的时候,拉住你的手,告诉你,你做的是对的,你应该有自己的志向,不因苟安而退步,我必定要在这里告诉你,你是对的,不要难过,不要伤悲,不要惧怕,径直向前走,父亲就在这里握着你的手……”
韩氏咬着嘴唇哭泣,杨茉也怕惊动屋子里的父子,无声地掉下眼泪。
擦了泪水,杨茉看向韩氏,“我再用别的法子试试。”
韩氏惊喜地看着杨茉,“杨大小姐还有办法?”
杨茉道:“我也不能保证就能有用,我们尽量想想法子。”
韩季的过敏症状不是太严重,说不定用脱敏注射法能有用。
杨茉说完走出来吩咐魏卯,“将血清和注射用的盐水拿来。”
魏卯忙去准备。
……
杨茉准备用血清脱敏治疗方法最后试一试,因为破伤风病的特异性,就算在现代也不能放弃用血清治疗,于是就有了一套应对过敏的注射方法,正好用在韩季这样过敏不太严重的人身上。
杨茉将血清用盐水稀释,让魏卯仔细地称量以便于更精确地配比,然后边注射边将治疗过程讲给魏卯和胡灵。
“因为有过敏,就要稀释血清分四次进行注射,过程中如果病患出现脸色苍白、气促、全身、口唇发紫、隐疹的情形就要立即停下治疗。”
给韩季治病,杨茉特意没有让韩老爷离开,她心里盼着韩老爷的父子之情能够激励韩季。
前两次注射都是皮下注射,然后才是肌肉注射。
屋子里的人紧紧地盯着韩季,生怕他会出现杨大小姐说的情形,韩氏看得尤其仔细,“杨大小姐,我弟弟是不是脸色不好看?”
杨茉抬起头来看,很肯定地向韩氏摇头,“没有。”
韩氏这才松了口气。
最后一针打下去,基本上已经是治病的药量,现在就看韩季到底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韩家人在屋子里陪韩季,杨茉写好了脉案,梅香几个这时候从杨家过来。
“大小姐,”梅香上前道,“之前来看症的白氏被人接走了,姨娘让我来和小姐说一声。”
杨茉点头,“我知道了,既然病患不愿意留下来治病,我们也不能强迫。”
梅香道:“姨娘问,大小姐今天回不回去。”
她还不能走,杨茉吩咐梅香,“你告诉姨娘,韩大人病的厉害,我走不开,等韩大人有了起色,我再回去。”
梅香应了一声去传话。
杨茉跟着裴度去看之前拉过来的病马,马的情况明显比人好了许多,裴度很是兴奋,“真的好转了,没有吃别的草药,只是用杨大小姐的药,就好转了。”
杨茉看着努力要从地上站起来的马,马蹄子一弯跪下又复挣扎着要起身,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有求生的**。
杨茉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没有离开那匹马,思维却已经飘的很远。
董昭走进来看到杨大小姐的神情,杨大小姐在人前特别是病患面前永远都是十分有把握的模样,不会因为谁的话而退缩,也不会有半点的害怕或是恍惚。
现在她的目光里却透着几分的茫然,旁边的人只顾得看那匹马,谁都没有发现她那落寞的神情。
杨大小姐的目光似是看过来,董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或许现在开口就会打断她的思量,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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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同学的和氏璧,让我又第一次有了掌门这么大的粉丝,写书十几年了,第一次有掌门值的粉丝哈,我会尽量码字,希望能这两日和氏璧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