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么?让我们高贵娇艳的县主独自去见你们那个不知所谓的少主,连个护卫都不能带?
北胡人是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如此无理的要求又岂能答应?
还没等葛大人或贺百户回话,兵士和家丁们先鼓噪起来:
“岂有此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哪有让女孩子跑去见他的道理?我们可不是来倒贴的!”
“县主的身份何等尊贵,你北胡的少主不过是个未开化的蛮子,居然还敢摆架子!”
“谁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龌龊主意?让一个姑娘家独自过去,可见你们心里有鬼!”
“能娶广灵县主是他祖宗八辈攒下来的福气,他居然还不知好歹,来轻贱县主这样的好女子?”
“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护着县主一路走过来的。说起来,也算是半个娘家人!谁敢欺负县主,我乔老四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咱怎么把好好的姑娘送到了这么个混账的地方?如果胡人不能以礼相待,老子就是拼着掉脑袋也要说句犯忌的话:这亲,咱不和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谴责着北胡人,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人们干脆排成一排冲到葛大人身后怒视着北胡的使者,用粗暴的言语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只要再有一个火星,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见送亲的人有异动,早就等在后面的北胡人也提着刀往前走了几步,虎视眈眈地望着大瑞这边的人,眼中颇有嘲讽之意。
“怎么,想闹事么?”北胡使者的语气也冷淡了许多:“送婚使大人,你怎么说?”
经过这一路的“磨炼”,葛大人早就麻木了。
仓促和亲本身便已失了朝廷的体面,他一个礼部员外郎人微言轻,又能做什么?
从出关开始,他和他的队伍就被北胡人各种羞辱,葛大人那点大国使臣的傲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适才好不容易有点要重新振作的迹象,却又被胡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帮他重新认清了现实。
所以,国家尊严什么的在眼下的他看来就是个屁。满朝文武都没想着要脸,这锅能让我一人背么?老子才不干呢!
葛大人想的只有活着回去交差,仅此而已。
有鉴于此,他真想一口答应下来。可话都已送到嘴边,又被生生地憋回去了。
他不得不考虑身后那些粗汉的感受。
若真有什么万不得已的危急时刻,北胡人怎么可能帮他?想要脱困,不还要靠这些大字不识的汉子么?
万一触怒了自己这边的人,众叛亲离的他将成为两头都不讨好的可怜人,傻子都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非常严重。
于是,脊背发凉的葛大人咽了下口水,梗着脖子道:“这确是不合常理,也难怪有人不满。若你们的少主怕影响与县主的会面,让护卫候在帐外便是,大不了再走远些。最不济也要带上本使啊,我是送亲队伍的首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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