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需要一个解释。”
天机府的高塔最顶层,马晓手扶栏杆,看着远处的沧澜江,看着滚滚江水从五方城前流过,百川归海,说道。马晓的神sè之中,话语之中没有怒意,没有恨意,没有埋怨,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带,只是想单纯的问一问诸葛老花而已。
诸葛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没有解释。这件事情,是我办的不好。”
“不是说这件事情,是最近的所有事情。”马晓依旧凭栏极目远望,说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兄弟。当年我年少接掌天机府,多少府中的长老暗自支持我其他的兄弟,暗流涌动。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应是靠着我们自己的力量打出了一片天。一直到在五方城里建了这座塔,完成了祖祖辈辈无数代人都没有完成的心愿之后,才收服了宗门里面所有的人。”
说到这里,马晓一直温文尔雅的神情变了,意气风发,仿佛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面。
“{ 不用血洗,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不用骨肉相残,只是用行动告诉他们,我才是真正的天机府府主。索xìng的是我那些兄弟们都很知趣,不用杀的血流成河。”马晓话语中带着一股子钢铁般强硬的味道。
“是府主您英明神武,决断明快。”提及当年的往事,诸葛的神情也微微有些动容。是啊,那些已经过去的激情热血,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被翻出来。虽然已经过了去很多年,当年的那种年少轻狂的勇悍绝伦,一次一次厮杀的决不后退,幕后yīn谋的诡异绝伦,种种件件在心田流淌着。
兄弟……好陌生的,又好熟悉的名字。这些年来,马晓和诸葛之间没有人说起这两个字,但这两个字确实就是两人最根本的写照。
“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但是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也不准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是这样。我总认为为兄弟,能两肋插刀,可是这一次被你插的一刀,这一刀插得我很疼。”马晓左手的尾指轻轻点着栏杆,没有声音,却像是每一下都敲打在诸葛老花的心里。
“我也是身不由己。”诸葛听马晓说的这些话,知道这次马晓心中已经有了定论,现在的话语,随时能变成一场腥风血雨。这么多年,没有人会比诸葛老花更了解马晓,甚至连马晓都不如诸葛了解自己。
有些细微的小动作,马晓会在无意之间流露出自己心思上的变化。
“那时候,我双手空空的来到魂澜大陆。从家乡出发的时候,足足有几百人,最后只有我一个活着来到这里。要是没有你,我怕是早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念头。兄弟,的确是兄弟,我心里从来就没有变过。只是我有我自己的故事,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诸葛老花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激动,随后变得黯然。
如果说随后就会刀兵相见的话,诸葛并没有万全的把握在马晓的伏击中脱身。但诸葛却还是随着马晓来到天机府的高塔里,和马晓说着最后的一段话。
说完,兄弟从此陌路,或许会反目成仇。但是有些话,必然是要说的。
不是要跟马晓解释什么,而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这么多年的过往的交代。
“嘿!”马晓听诸葛老花说到动情之处,闷嘿了一声。
两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相互都知道,都明白。
“我心里却是为了天机府着想。”诸葛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淡然说道:“大陆桥开启,已经是必然之事。而之后必然会使一片血海尸山,腥风血雨。想要活下去,想要天机府几千年的传承不断,我不认为想天道宗那样会是最好的选择。我在走另外一条路,或许这条路会在现在看来艰辛一点,只要能熬到封印解开,整个魂澜大陆就是天机府的。”
“我不信。”马晓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你走的路是对的。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准备这么做。有时候,还是要有一些坚持的。变了味道的天机府,就是一条狗,而不是我马家的天机府。”
“那也比消失了强。”诸葛轻轻捻着烛火灯花,小声说道。这句话就像是在诸葛心田里流淌出来的似的,心中怎样想,便怎么说,当着自己兄弟的面,根本不用隐藏什么。
漫天繁星晶莹璀璨,挂在夜幕上,炫美至极。滚滚沧澜江水向东流去,莽莽五方山像是一个怪兽般伫立在那里。五方城中灯火通明,原本是一个平常的r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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