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淡,我又不是你们五方城里的大人物,说这些话听着就厌烦。”胡武冷冷的看着杜天赐,火气十足的说道。即便现在双方是同舟共济的情况,胡武也没打算让这杜天赐。
“你想怎样?”杜天赐丝毫没有退让,直面胡武的目光,问道。
“你让步离告诉我,说我欠你们天道宗一个天大的人情,我来看看这个天大的人情到底是什么。”胡武道。
“自然会让你知道的,我们承受的压力很大,你要不先出手试一试?”杜天赐冷笑道,胡武这个老东西也真是一头驴子的脾气,一句话居然让他心里不舒服到现在。
这一次不管是天道宗还是暗影门,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形势已经岌岌可危。胡武 一路走来,听到的血淋淋的数字,在步离耳中并不是单调的一个个数字,而是无数鲜活的生命被抽象,变成了简单枯燥的数字。步离想要劝一劝两位老人家,大敌当前,就先别置气了。但想了想,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 是啊,该说点什么?事情似乎因为自己而起,却又不是。这是魂澜大陆积累了无数年的一次矛盾的爆发,不管是天机府似是而非的讨好,还是捕捉蜃影蛩龙的时候云海殿的背后偷袭,都是魂澜大陆势力之间的碰撞,其实与自己并无关系。就算是天道宗和血邪宗也是如此,只不过是千百年来大门大宗经历的风浪中的一次而已。
“我承受的压力很大,张宗主被我说服,但损失再大。怕其他长老有什么说法。”杜天赐见胡武花白的头发下一双狠戾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着,虽然不怕。但却耽误不起时间,直接说道:“因为我在他老人家那里得了好处。我想你也是,所以才这么尽心尽力。我能说服张宗主一时,说不服他一世。前面的压力都是我们天道宗承受的,再有什么变化,宗门里不同的意见肯定会掀起来。到时候,就算是你有什么好的计划,天道宗一走,就剩下你们这帮影子独撑大局?”
摆明利害关系,杜天赐这番话说得很是推心置腹。甚至不惜道出实情。看这情况,应该前面的压力太过于巨大,杜天赐已经无法完全掌控天道宗。毕竟再怎么说,杜天赐也就是一个天道宗的客卿而已,说话有分量,却无法最后拿主意,越俎代庖。
胡武冷笑道:“不打疼他们,他们还真当我老人家好欺负。既然我来了,你们闪到一边去!看看我是怎么教训这帮小崽子们的。”
说完。不再理会杜天赐,而是轻轻拢起头上的黑色罩帽,手从宽大的黑衣之中伸了出来,拿着一支荡漾着蓬勃力量的号角。
“起!”胡武沉声道。身边身影闪动。十几个黑色的影子出现,护卫左右,魂力涌动。一头巨大的霸王龙似的大牲口忽然被召唤出来。
数十丈的身子,十余丈宽。巨大厚重的鳞片就像是城墙上的青石一样,看上去就觉得坚不可摧。胡武也不再如同鬼魂一般“飘”上去。而是直接拔地而起,脚踩在鳞片的缝隙,好像是登天梯一般登上巨兽的身子。
“呜~~~~~~”嘹亮的号角声响起,直破云霄。午夜的月空似乎都号角声震碎,荡漾起一层层的涟漪,月光如水,水纹之中似乎带着无数细微的力量,每一道水纹漫过月光下的人群,搅乱周围的魂力。
随着号角之声响起,天空变得灰蒙蒙的,清澈的月光也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纱似的。这是步离第一次看见胡武真正的出手,居然……居然是类似于群体诅咒的魂术?
号角声随着天空荡漾的水纹一层层波动起来,转而凄凉,悲切。不知怎地,步离忽然想到了在恨山脚下自刎身亡的蓝河。也是这般苍凉悲戚,苦苦等了一生,最后终偿夙愿。虽然身死,却不肯倒下,如此风骨。
一道道号角声掠过血邪宗、云海殿、天机府的门徒汇聚的地方,引起一阵骚动。祖荒神教的人稍远一点坠在后面,像是刚刚打过一仗,不断有魂疗师的魂术光芒在人群中亮起。也被号角声一同笼罩,隐隐有些乱。
“杀!”胡武站在巨大的荒兽的后背上,在莽莽的夜色中愈发阴森。一个杀字吐出口,尖锐无比,回荡在半空中。被号角声振起的涟漪每一道波浪似乎都是一座山峦,回荡着胡武的杀声!
一道,两道,无数道血光在血邪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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