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罗的《樵夫》,而是另有来头?”郑老疑问道。
贺青点头道:“是的。当初这幅画的收藏者看错了,他误认为是柯罗的作品,于是他以柯罗的名义拿出去拍卖,结果被认定是赝品,就这样,大家在看这幅画的时候先入为主地看作是柯罗的仿品了,可谁也没有去想他的作者另有其人,和柯罗没有关系的另外一个知名画家。”
“有道理!”听完贺青的分析后,郑老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怀疑很合理,事情确实是这样的,我那朋友一开始把这幅《樵夫》看成是柯罗的原作,于是就一路错下去了。小贺,照你这么说,这画可能是出自另外一个名家之手?这个人是谁?看样子你对外国的艺术品也很懂啊,不错,知道得越多就越好!”
贺青忙摇摇头谦虚道:“郑老,你过奖了,我只是略懂而已,以前我有个朋友是学画画的,我曾经在他的工作室呆了一段时间,所以对世界油画发展史略有研究。”
他也只能这样作解释了,在没有探索那幅画的奥秘之前,他全然是个门外汉,想破脑袋也绝想不到这点上来,可这下他已经洞察到画的“出世”了,知道它的不凡来历。
“小贺,那抛开别人所有的看法,你认为这幅画是谁的?是哪位画家的作品?”郑老追问道,他好奇心越来越浓厚了,贺青的一个质疑,顷刻之间让那幅他原本很不看好的西洋油画变得神秘莫测了起来,只想早点弄清楚。
贺青说道:“郑老,你这有关于美术的书么?是介绍各个画派的。”
他不答反问,郑老回答道:“有的。你现在要看吗?”
贺青点头应道:“嗯,看一下,或许我们能从那上面找到答案。”
“跟我来吧。”郑老说道,随即他带着贺青反身走回到了书房的外间,也就是藏书的地方。
没过多久,郑老就翻出了一本大部头的书籍,正是贺青要找的那本。
当下两人在书桌上翻了起来,经过一番对号入座地查找,很快贺青就找到了重要信息。
“郑老,你看,我认为那幅《田间的樵夫》是这位画家的作品。”贺青指着书上的一个人物画像道。
“这是米勒啊!”郑老惊奇道,“米勒可是法国近代绘画史上最受人民爱戴的画家!他的《拾穗》很出名的,历史书上都有这幅画的插图!据我所知,米勒的遗世作品向来是法国罗浮宫等博物馆和收藏馆征集的一个重要对象,很多年前他的早期作品就能拍出近百万法郎的高价,现在如果有他的真品上拍,肯定能拍出一个天价吧?!小贺,你说……这幅画是米勒的真迹?!”
“嗯,是的!”贺青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毫不含糊地说道,“郑老,米勒是绘画史上的一个天才,但他早年贫困潦倒,只能靠辛勤地画画来勉强维持生计,他晚年的生活才有所好转,但也不是很风光,他的画在当时不贵的,很容易买到,所以有大量流出,只是他死后他的作品才开始受关注。依我看,这幅画是米勒比较早期的作品,但它的画风这时已经成熟了。那幅《樵夫》画于一八五几年,而米勒在画坛稍有影响是从六几年开始的,所以那也不可能是米勒的仿品。关键我们来看画风,看《拾穗》,还有《牧羊人》,风格是不是很相似?而和柯罗的明显有不同的地方。非得说是一件仿品的话,那也只能是米勒的了!”
他一边说一边翻看米勒的作品插图展示,郑老看后不住地点头,笑盈盈地说道:“分析得很jīng辟!小贺,我看你说得很对,那幅画或许就是米勒的真迹,只是一直被埋没了!”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贺青一眼,仿佛对对方有了新的认识。
俗话说得好,“士别三rì刮目相待”,可这相处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郑老却对贺青刮目相看了。
“小贺,你了不起啊!”郑老赞叹道,“我丝毫没有察觉那幅画的不寻常之处,而你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要何等深厚的眼力!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他惊喜交加,神sè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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