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ā草,往地牢里投掷,一时之间,那些huā草燃起的黑sè浓烟弥漫了整个地牢,那烟气甚是辛辣刺鼻刺眼。
吕布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那毒烟呛死,赶紧去踩灭这些huā草,可上面源源不断地往下投掷那毒huā毒草,毒烟越来越浓,吕布的脑袋已经吸入了一些烟气,头脑开始晕沉沉的,提着鬼头大刀的手也开始不稳。
吕布只好不去管那毒烟,强行挥舞着鬼头大刀,再往那地牢口冲去,却又被一阵luàn箭shè退。
如此这般,吕布冲突了三次,都无法冲突从上而下倾泻而下的箭雨,毒烟越来越浓,若是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再过一刻钟,他吕布就真的会被毒烟呛死,从而功败垂成。
正在千军一发之际,一个清亮沉稳的声音响起:“快快住手,放吕将军上来!”
卫演知道这番若是放虎归山,他勾结董卓怂恿卫仲道图谋吕布的yīn谋就会败lù,不仅吕布饶不了他,连卫家也不会放过他,不如就铤而走险,彻底杀了吕布,好让卫家彻底跟吕布中央军敌对。
卫演尖声喊道:“继续放烟,继续放箭,今天不把吕布熏死shè死,咱们都是死路一条!”
那人沉声喝道:“卫演,休得胡说,死路一条的只有你这个始作俑者,其他人都被你唆使,他们不会受到严惩,而你就得到国法和家法的审判吧!来人啊,把卫演拉下去!”
卫演尖声嚷道:“卫觊,你想放虎归山不成,你不想想吕布是什么样的人,他能绕得过你弟弟卫仲道吗,他能饶得了咱们卫家吗,你不要做卫家的千古罪人!”
卫觊冷哼一声:“卫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吃里扒外勾结董贼图谋盐池的贼子cào心!你若不死心,等下可跟着我到城头上看上一看。”
卫觊是卫家的长公子,在卫家家主年老体弱不能理事之时,卫觊便是卫家的实际家主,他御下甚严,那些家兵对他敬畏有加,听到他下令,都赶紧收起了弓箭,投放毒烟的也赶紧把毒草熄了火。
卫觊不顾那刺鼻的滚滚毒烟,疾步走下地牢,一边走一边高声说道:“吕将军,我弟仲道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还请吕将军看在蔡太师的面上,多多包涵!”
吕布现在是什么都懒得说,快步跑出了地牢,站在地牢顶上那茵茵绿地上,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排除体内淤积的毒气。
过了好半天,吕布才对卫觊摆摆手:“那地牢里面还有三个被砍了一个胳膊一个tuǐ的家伙,你赶紧派人把他们拉上来,我估计是他们跟卫演一起唆使你弟弟前来害我的!你若想为你弟弟脱罪,这三个人证必不可少!”
吕布猜想自己背上的牛皮绳断裂应该是卫觊派人搞得小动作,正是这个小动作救了吕布一命,吕布投桃报李,决定只除始作俑者,不再血洗卫家。
卫觊赶紧躬身谢道:“卫觊谢过将军的宽厚仁义!”
吕布摆摆手:“你先别来谢我,你先来回答我,是不是你派人把我身上的绳索割断的?”
卫觊微微笑道:“我看到李辅、骖浑、huā开这三个形貌奇特的人在卫演的陪伴下,前来卫家,拜见二弟,我便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便派人密切留意,等他们把将军请到卫家,我刚开始不知道是您,便派人打探,当知道他们绑来的竟然是您,我便派人暗中保护,以防将军被那三位jiān人所害!”
吕布点头称许,继而疑huò地问道:“你为何要救我?”卫演和李辅龙阳三人组说的话都说中了吕布的心xìng,吕布本来就打算,若是逃出卫家城堡,必定带来中央大军血洗卫家城堡,卫觊在人人都说吕布心xìng如此的情况下,还能毅然决然地搭救吕布,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出的选择,吕布深感钦佩,深怀好奇。
卫觊满脸肃然道:“自从听了将军那首短歌行,里面的‘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辅,天下归心’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当时就想以将军如此求贤之态,应该不会把我遗漏的,闻听将军前来河东,我便做好了准备,即便将军不来征辟,我也想máo遂自荐。怎奈我那二弟sè令智昏,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当我知道他绑来准备暗害的是将军您的时候,我就想到,万一将军不幸故去,从小处说,数十万中央大军听闻是我二弟暗害了将军,必定会血洗卫家,我卫家在河东立业已有数百年,切不可毁在我二弟手中,从大处说,中央军群龙无首,必定会沦为如西凉兵、黑山贼一样的luàn兵,不但我河东郡会遭难,董卓老贼也会因为无人能制而日渐猖獗,天下大势必定糜烂,不可收拾!
将军之生死,关系到我家国存亡,我卫觊焉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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