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怪不得嘞!”柯漱芳长出了一口气,“听说连委员长也让着他。为了他,不惜把自己的连襟也给赶下了台……几亿美元?我的老天爷,这要是摆在眼前,得是多大一堆啊?”
“要不现在重庆谁也不敢得罪他呢。”郑介民又叹了口气,“这小子,当初可是连蒋夫人也给顶了回去。要是一般人,谁能有这个胆子?”
“那你刚才说……”柯漱芳突然抓住了郑介民的胳膊,眼睛里面不停地往外冒星星:“你要跟那个秦先生……”
“还只是个想法,连谱都还没有呢。”郑介民苦笑道。
“想法?”柯漱芳的手猛得一紧,原还春情荡漾的眼神立时变得寒意森森:“你唬我?”
“我怎么敢唬夫人你啊?”看到老婆一副杀气凛然的模样,郑介民顿时蔫了,“我是真的在想办法,想跟秦卫一起合作。而且我告诉你,不只是我,戴笠也有这个想法……而整个军统。目前就我们俩人。”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骗夫人你啊。”郑介民陪着笑,轻轻把柯漱芳的手扳了开来,“就是有一点儿麻烦。”
“什么麻烦?”柯漱芳已经放松下来,闻言又紧张了起来。
“秦卫这小子,油盐不进!我们怕他不给面子啊。”郑介民叹了口气。
“那有什么?你们可是堂堂的军统正副局长,他要是敢不卖……”柯漱芳说到一半,就看到郑介民仿佛看傻瓜一样的眼神儿,再回想一下先前听到过的有关秦卫的传闻。顿时也蔫儿了,“那怎么办?你可说过了,要跟人家合作挣大钱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知道……这不正想着办法的吗?”郑介民道。
“可得快想。那么大一块肥肉,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可就什么也捞不到了。”柯漱芳道。
“这个你不用着急。”郑介民笑道。“整个重庆,上上下下也就是戴笠和我,顶多再算是委员长一家知道这件事。其他的,就算知道了,也没这个实力,更没这个事掺和。”
“那你也不能大意。”柯漱芳警告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是你们军统的人先知道的。那你知道,别人肯定也知道……万一被别人先上了手,你可就只能干看着眼谗了。”
“秦卫要是那么好弄,那也就不是秦卫了。”郑介民又叹了口气。“我说了,那小子简直就是油盐不浸。想让他松口,难噢!”
“这有什么难的?男人嘛,不外乎就是钱、权、色!你多往这上面打打主意不就行了?”柯漱芳在一边帮他出主意。
“钱?哼。整个中国,真要论起来。恐怕还没谁能比小子更有钱。就是孔家,差得也还有十万八千里呢。”郑介民脸上的难色更显浓厚,“至于权,那就更别想了。他要是想要权,恐怕早就凑委员长跟前儿献殷勤去了,何必整天躲在什么收容院?而且,以他的背景,就算愿意靠向委员长,恐怕委员长也不敢放心把权交给他。这点儿行不通。”
“那就用女色!”柯漱芳道。
“女色?”郑介民想了想,却依然摇头,“这小子不像是个好色的。你不知道,这小子刚到重庆的时候,就跟几个重大的女学生拉上了关系,按理,那几个女学生长得也算不错,可那小子根就没什么反应。前些日子,戴笠又派了个女军官到他身边,绝色,戴笠自己都没舍得动……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你说怪不怪,那女的每天都睡在外间,可那小子还是没什么动静。”
“怎么可能?哪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柯漱芳满脸不信,“该不是他已经暗渡陈仓了,你们不知道吧?”
“我看不出来,戴笠会看不出来?再者,沈醉、毛万里整天跟在那俩人身边儿,要是有什么事儿,会不知道?”郑介民道。
“那……他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柯漱芳突然惊叫起来。
“你胡说什……”郑介民想斥责一下自己老婆的胡思乱想,可是话未问完他就顿住了。他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大男人!身体健康,体格健壮,到重庆也有小半年了,不是没有机会,更不是没有条件,更加不可能是没时间,却连个女人也不去找……这会是什么原因?要知道,即便是那些在山城帮人挑活儿的脚夫,隔三岔五的也会走一趟暗门子,泄泄火。可秦卫呢,绝色美女都送到嘴边儿了,居然还是没有下手……难道那小子真的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走旱道?
“靠,怪不得这小子非要把沈醉从戴笠手里要过去,难道……这不会是真的吧?”
脑间闪过有关两人的某种不良画面,郑介民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心脏也开始剧烈地抽搐了起来,而同时,他更觉得有丝丝凉风掠过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