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联军的骑兵就追上来了,第四集团军的一个师留下来打阻击,马欣司令员带着我们剩下的三个师向南撤退,我们连夜撤到了一个叫阿尔加湖附近疏散隐蔽起来,本来好好的,可是白天不巧被联军侦察机掉下来的一颗炸弹炸了出来,结果引来了联军航空队的密集轰炸,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光我们步兵48师的伤亡就超过三分之一!”
斯提尤诺夫一口气说早这里,伸出手又抓过军医手里那半碗糖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切科夫和伯克洛夫以及周围的苏俄红军战士神情紧张的等着这厮继续往下说。
“后来眼看联军的地面部队也要追过来了,马欣司令员当机立断,派政委哈尔琴科带领轻伤员们留下打阻击,其余部队分散突围,以一个团为一路,向南突围,我们团是马欣司令员亲自带队,还有我们48的师长帕斯洛夫斯基也跟我们团在一块,后边联军骑兵追的很猛,我们这一路拐向东南方向,好不容易在入夜前摆脱了敌人的追击!”斯提尤诺夫口齿倒还伶俐,说话的条理显然比较清楚,怪不得被派出来能来执行这个求援的重任。
“后来呢!你们团和马欣司令员现在的位置在哪里?又怎么撞见了敌人,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伯克洛夫一连串的问道,这个斯提尤诺夫说的话显然没有什么破绽,只是没想到马欣四个师的兵力居然已经崩溃到只剩三个营还被敌人围住了,第一集团军现在也就剩3个师的兵力,这要是被敌人围住了下场可未必能比马欣强。
“快说吧,你们在哪个位置遭遇了怎样的敌人被合围,对方是什么部队有多少人?!”切科夫神情凝重的催问道,对眼前这个信使说的话已经信了成,这会儿问题的重点是马欣在哪?到底有多少敌人追上来了!是返身去救马欣还是赶紧撤退避免自己这两个师也被包围。
“我不知道,我们昨夜赶了一夜的路,弟兄们很多人体力不支都掉队了,今天早上我们在距离这里大概五公里的位置遭遇了北面追上来的联军,对方大概有一个团的兵力,我们只剩下1500人,结果就打了起来,对面的联军好像也是赶路要去南边追你们的部队,不过不知道为啥只有一个团,看上去对方也赶了很多路劳累不堪的样子,我们人数和武器都处于劣势,又一宿没睡,弟兄们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我们就被对手包围了!”
斯提尤诺夫勉力眨巴着眼睛避免睡过去,显然说了这么多话,这厮的jīng神有点倦怠。
“距离这里五公里?哪个方向?西北方向么?敌人当真只有一个团?!”伯克洛夫追问道,要说五公里外的枪声应该依稀能听到,不过今天刮的是东南风,北面的枪声传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斯提尤诺夫勉力抬起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周围的树林,用手指着西北方向道,
“应该就是这个方向,敌人只有一个团,要不然我们1500人根本守不住,不过敌人似乎现在也是累的不行,所以他们虽然包围了我们,却没有办法一口气吃掉我们,马欣司令员坚决不投降,说第一集团军不会见死不救,于是派了一个排冲出来寻找你们主力部队!情况就是这样,请你们无论如何要把马欣司令员和战士们救出来,对方只有一个团,可我们实在是体力耗尽跑不动了才被对方包围的!”说着这厮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军医翻了翻斯提尤诺夫的眼皮,又听了听的心跳,抬起头来道,“是累脱了力晕过去了,休息一阵能缓过来,肩膀上的伤也无大碍,擦破点皮而已!没伤着骨头!”
“伯克洛夫!你看怎么办?敌人有一个团的兵力,我们怎么打?”切科夫下定了主意要去把马欣救回来,要不然这事搁那都不好交代,何况马欣和自己还有伯克洛夫都是辛比尔斯克的老乡,这份感情比之旁人又要深厚了不少。
“要不要请示一下集团军司令部?敌人只有一个骑兵团却追那么远,有点不合常理!”伯克洛夫有点犹豫的道。
“达瓦利西伯克洛夫!这都什么时候了,去晚了可只能给马欣收尸了,图哈切夫斯基远在十公里之外,现在去请示哪来得及?黄花菜都凉了我的师长同志!”切科夫忍不住跳起来嚷嚷!
“你说的也对!对方只有一个骑兵团的兵力,你看我们去多少人解围合适?两个师全军出动?”伯克洛夫沉吟着问道。
被切科夫这么一嚷,伯克洛夫觉得对方说的也对,要是耽误了解围的时机,万一马欣阵亡了,这责任谁承担得起?就是图哈切夫斯基都没法向莫斯科交代,都知道马欣是斯德尔维约夫同志的密友,而斯德尔维约夫可是央委员又是乌里扬诺夫同志的密友!因此伯克洛夫不再坚持要先去请示图哈切夫斯基,虽然他心头隐隐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
“全军出动?我看不用,战士们累了一宿这会儿睡的正香叫都叫不醒,我看我们两个师各派一个旅去给马欣解围足够了!其余部队再休息一阵准备收拾帐篷和营地,等救回马欣,赶紧往南继续撤!”切科夫满不在乎的道,在他看来,用两个旅的兵力里应外合对付联军一个长途跋涉湖的骑兵团,就算不能全歼对手,救出马欣绝对是绰绰有余!
“好吧!我亲自带队去,你留守营地接应!”20师师长伯克洛夫主动挑起了解围救人的重担!
“成!我把15师第一旅交给你,都是辛比尔斯克工人出身的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战士!”切科夫紧紧握着伯克洛夫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