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或许是因为对萧敬和牟斌隐瞒刺杀事件的事有些不满,朱佑樘的目光落在柳乘风的身上。
之所以召他入宫,是因为柳乘风对这明教的了解最多。柳乘风沉吟片刻,答道:“陛下不必担心,明教余孽既然选择在北通州做出一点事来,那必定是奔着北通州的河运去的,所以微臣以为,他们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现在的运河河道已经结了冰,漕船难行,所以只有在开春的时候,河道上才会恢复生机,以微臣之见,他们会在开春时动手。”
朱佑樘颌首点头,柳乘风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既然选择通州,多半是通州距离京畿几步之遥,出了事,必定天下震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北通州的河运优势,现在是寒冬,河水成冰,所以并没有船只过往,现在动手,时机不对,多半正如柳乘风所说,就算有所作为,也应该会选择在开春时节。
朱佑樘道:“你说的不错,不过现在距离开春也没有几天了,事情紧急,可是贼暗我明,却又该如何?”
柳乘风想了想,道:“若是大张旗鼓,难免打草惊蛇,最紧要的还是把东厂和北镇府司那边先稳下来,亲军和东厂稳住,才可以产生威慑。”
朱佑樘沉吟片刻,向牟斌和萧敬道:“你们说,谁可以去收拾残局?”
萧敬想了想,道:“东厂档头张茹,行事雷厉风行,精明强干,可以就任北通州东厂档头。”
牟斌这时候却是犹豫了,千户已经派去了不少,可是说稳住北通州卫所的却一个都没有,现在涉及到了明教,若是再选错人,出了差错,到时候陛下当真是要怪罪了,他心里一时找不到人选,因此不敢吭声。
朱佑樘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看了牟斌一眼,淡淡道:“怎么牟爱卿不说话?”
牟斌的额头上大汗淋漓,道:“陛下,微臣……微臣……”
朱佑樘叹了口气,目光随即落在柳乘风的身上,对柳乘风道:“柳爱卿……”
他一叫柳爱卿,柳乘风就不禁打哆嗦,平时都是柳乘风柳乘风地叫,除非出了事才会想到爱卿二字。柳乘风心里虽是不情愿,还是点点头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朱佑樘道:“昨日,朵儿拿了一幅行书来给朕看。”朱佑樘慢悠悠地念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这诗词,是李贺所作的,是不是?”
柳乘风道:“是。”
朱佑樘道:“虽是拾人牙慧,可是这诗也代表了你的志向,朕不吝凌烟阁,也不吝啬万户侯,朕要的是收取关山的带钩大丈夫,你有这个志向,很好!”
柳乘风想不到自己在翠竹居的举动,居然也没有瞒过朱佑樘,大是汗颜地道:“微臣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朱佑樘道:“还有你训斥方晋的话,朕也知道,有感而发方显真xìng情,现在国家内忧外患,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柳乘风,朕可以信任你吗?”
把话说到信任与否的份上,柳乘风哪里还听不明白?他正sè道:“陛下莫非是想微臣去北通州?”
朱佑樘正sè道:“正是。”
柳乘风没有犹豫,虽然心中有不情愿,却还是干脆利落地道:“陛下托付,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时候是绝不容许犹豫的,便是天大的事,柳乘风也只能先担下来再说,这关系到了皇帝的信任。
朱佑樘欣慰地看了柳乘风一眼,道:“果然是我家的万户侯,你若是去北通州,朕也能放心一些,只是北通州危险万分,一个不好就可能xìng命不保,柳乘风,你怕不怕?”
我家这个词,让牟斌和萧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其实朱佑樘所说的我家,并非是说柳乘风是朱家的人,而是说,柳乘风是朱家的门生。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微臣怕……可是再难再怕,有些事总该有人去做,总该有人去死,微臣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朱佑樘的脸sè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大笑道:“如此,朕可以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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