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邵打定主意,朝吴疼冷笑一声,随即大喝!“吴慈,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顺天府闹事!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地方吗?”
吴慈等人皆是吓得hún不附体,跪在这堂下瑟瑟作抖,纷纷道:“草民该死。”
趁着柳乘风翘着tuǐ喝茶的功夫,唐邵惊堂木一拍,又是大喝:“你们来顺天府所为何事,所告何人?”
吴慈一时呆住,要告什么人?虽说柳乘风要告的是顺天府衙门,可是这些话,柳乘风能说出口,自个儿敢说吗?想好了措辞,吴慈道:“大人,小人们清白之人,一直在京师里做些小本生意,从未有过作jiān犯科,可是前几日却被顺天府的差役说咱们交易贼桩,将货物扣押,现在…自然是想将货物讨回……”
吴慈等人的陈情可算是低声下气,唐邵双目一阖,嘴角lù出一丝冷笑,心里说,这些人倒是识趣,只是今日你们和这柳乘风混在一起,又在聚宝楼交易,还想讨回货物?真是不知{死活。
他淡淡一笑,慢悠悠地道:“你们交易贼桩,本官还未治你们的罪,现在你们既然自投罗网,这笔帐,本官倒是要和你们计较。你们可知道,勾结贼人、交易贼桩,按照大明律该如何处置?”
吴慈等人不禁sè变,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柳乘风喝完了一盏茶,插嘴道:“交易贼桩形同窝藏包庇,罪无可赦。可是话又说回来,大人如何证明他们的货物是贼桩?”
唐邵早已料到柳乘风这时候会冒出义,冷笑道:“是不是贼桩,自有顺天府的差役查访,前几日京师中许多商贾丢失了货物,和这些商贾交易的一模一样,他们不是交易贼桩,又是什么?”
柳乘风笑了起来道:“大人可知道化们的货物是从哪儿装卸的吗?是迎春坊码头,与之交割的大多是苏杭、泉州一带的商人码头那边还有交割的契约可以为凭,这倒是奇了,京师丢失了货物,却是寻到客商头上,大人,柳某人也算半个刑名还知道有一句话叫口说无凭,大人可有证据?”
证据……
唐邵笑了,随即抚案道:“便是没有证据又如何?本官怀疑他们交易贼桩,这就足够了。”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大人好大的威风。”
这句话自是讽刺,气得唐邵脸sè一变,想要发作,而这时候柳乘风又道:“既然说是京师丢失了货物,那柳某人倒是想问问,是何人丢失了货物?苦主是谁?大人要治他们交割贼桩没有苦主,未免草率了一些。”
唐邵怒道:“本官就是要审苦主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是亲军,而这儿是顺天府!”
柳乘风却是笑了,道:“没有苦主贸然治罪,这倒是有些意思,听说学而报近来正要开通一个刑名专版只是不知道大人今日的话能否上那学而报的头条,好让天下的读书人好好看看,咱们顺天府府尹是如何审案的。”
唐邵的脸sè不由一变,他倒不怕锦衣卫,可是学而报就不同了,这学而报影响太大,某种程度上可以左右清议若是因此而遭受士林抨击,却是得不偿失。
唐邵犹豫片刻,对一个都头道:“来人,去提苦主”
都头与唐邵的目光相对,心里一下子了然,自是明白唐邵的意思,告辞出去只过了半个时辰,便把一个苦主请了来,这苦主也是一副商贾打扮,一进正堂便拜倒在地,道:“小人见过大人。”
唐邵慢吞吞的道:“你是何人。”
“小人刘卯。”
“刘卯本官问你,你是何人?在京师里做什么营生。”
刘卯答道:“小人乃是京师开源商行的掌柜从事商贸,前些时日货栈中突然出了贼人,将小人的货物尽皆盗去,总共丢失丝绸一千二百匹,白米两百二十三担,生丝九十担……”
他一开口,便倒背如流地将货物报了出来。
这些货物倒是和吴慈等人与人交易的货物正好相当,唐邵听了,不禁深看了那都头一眼,lù出欣赏之sè,随即洋洋得意地道:“大胆贼人竟敢如此猖獗,你且放心,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柳乘风却是冷笑,问刘卯道:“你说你的货物是从货栈中丢失的,那我问你,这货栈是你自家的还是租来的?”
刘卯眼珠半一转,道:“自是租来的。”
柳乘风便笑道:“既是租来,租的可是谁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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