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一过黄河,参议官耿延禧便大放悲声,伤心的跟死了爹似的,而聂山面色也不大好,心情沉闷,都觉得此去再难回家,可他们看燕王却好像屁事没有,该睡就睡,该吃就吃,谈笑风生好像还十分高兴。
当晚使团夜宿封丘城,遇到回京送信的急脚鬼,聂山将他叫住,询问前边的情况,才知他是自磁州而来,女真人东西两军攻克平定军后,准备合兵南下,他是奉知州宗泽之命前往京师求援 。几个人听了心生怯意,不愿前行,本来心里面就老大的不愿意,便在封丘住了下来!
可皇上不乐意了,对他们这种消极怠工的行为进行了训斥,遣人下诏逼他们前行,几个人无奈,住了三天后再次上路,他们却突然发现跟随他们的义勇又多了足有万人之众了。
“王爷,这些义勇可是您招募的?”聂山急忙找到了王爷询问,他担心这些人一旦失控,将威胁到使团的安全。
“不是,这些听信了传言,以为我们是北去支援河北抗击女真人的,自愿加入队伍跟随咱们前往的!”赵柽摇头否认道。
“王爷,那我们是不是要将驱散,遣送回籍,免得生乱。”聂山不无担忧地说道。
“耿大人,抗金是民心所向,百姓们也是报国心切,如果咱们强力驱赶,恐怕弄不好才会生出是非。这里不是京城,我们势单力薄,要是再演出一场公车上书。阻挡咱们去和议,甚至是发生民变。恐怕咱们都难全身而退!”赵柽说道。
在赵柽保留的记忆中历史聂山就是因为拿着诏书令绛州百姓交出城池而被守将下令割舌碎尸的,而在历史上他也是以正面形象出现的。虽然是主和派的,但还是有忠义之心的,而在有些时候,用主战与主和作为区分忠奸的标准还是有待商榷的。
“王爷考虑的是,可我们是前往金营议和的,大军随行会不会引起误会呢?”聂山想了想又说出自己的担忧。
“聂大人,你以为我们此行就是单骑而去,女真人就会罢兵讲和吗?”赵柽反问道。
“这…很难,即使咱们恐怕也难全身而退!”耿南仲略想了下。老实地回答道。
“所以对于百姓的这种义举咱们是宜疏不宜堵,而金军见咱们声势浩大,恐怕也要思量下,和议时咱们也会占据主动,使他们不敢对咱们妄动。聂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赵柽和颜悦色地说道。
“嗯,王爷所言极是,以其束手待毙,不若示之以威。使女真人不敢太过嚣张。”聂山点头称是,他们曾在一起共过事,虽然对王爷的做事方式有看法,但也知道王爷不是那种无脑的肌肉男。否则也不会将河东治理的井井有条。
“对啊,谈判桌上永远是强者说了算,我们一味忍让只会激起女真人的贪婪。即使我们割让了黄河以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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