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何等精明,赵仁的突然到来已经让他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并不感到特别惊讶!想想也是,忠勇军中的这些家伙早就习惯了枪林弹雨,刀尖舔血的职业军人生涯,猛地再让他们去扛着锄头去当农民如何会甘心,一个处理不善就会酿成大祸,到时只怕没有人能禁得住他们。
所以这些人虽然将赵柽调离,但是对忠勇军还是不放心,想要选一个‘自己人’收编忠勇军,赵仁便走进了他们的视线,其在京师禁军中混了几年,基本与赵柽断了联系,而王爷对他却好像早已忘记不闻不问,可他曾经执掌忠勇军,正是最好的人选,于是赵柽被调离的同时,赵仁也被派到了河东…
“坐吧,赵仁你独自到此见我,恐怕是有话要说吧!”赵仁既然已经把话说破,也就表明其的态度,赵柽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笑道。
“王爷,属下还是站着习惯!”赵仁讪笑着给王爷满上水垂手站在一边说道。
“随你吧,当了两年京官还添毛病啦!”赵柽扫了他一眼轻笑道。
“王爷,属下这次奉调重回河东,其中的意思王爷肯定已经清楚,而王爷这次突然被免职,是太子和嘉王联手出招引起了圣上的怀疑,所以现在王爷的处境不妙,如果王爷再去河中,只会更加引起圣上的猜忌,落人口实!”赵仁说道。
“嗯,你到底没有在京城中白混几年能看出事情来了,所以你独自赶到麟州拦住我不让我去河中。那你说我这个河中安抚使去哪里赴职呢!”赵柽无奈地笑笑说道。
“属下以为他们给王爷这么个虚职就是试探王爷的虚实,您一旦进入河中。他们便可以进一步出言诬蔑,从而至王爷于死地!”赵仁说道。
“哼。你以为我不去河中他们就会放过我吗,他们同样会上奏弹劾我对圣上心怀怨气,不肯履职;再者他们还可抓住我的赈灾不利的把柄大做文章!”赵柽冷笑着说道,“这就是个圈套,钻也得钻,不钻也地钻,总之他们要找你的毛病,没有找不到的,躲是躲不过去的!”
“去也不是。不去也是,这是一箭双雕之计,他们真够毒的,是想至王爷于绝地啊,那怎么办呢?”赵仁本想着自己拦住王爷便可化解危机,没想到自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人家还有后手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不需多想了。见招拆招吧!”看赵仁一副为自己着急的样子,赵柽不在意地说道,“赵仁你到河中想怎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忠勇军是王爷一手创建的。是我们众兄弟的家,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尽力保住它。当王爷需要的时候完整的交给王爷!”赵仁正色地说道。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你要是敢打忠勇军的主意。我第一个废了你!”这时见喜插话道。
“喜爷,有您在。借给我两胆儿也不敢啊!”赵仁赶紧施礼道。
“嘴皮子倒是变得利索了,只是不知道你的心变了色没有!”见喜上下打量着他说道。
“王爷的恩情和教导,赵仁永世不敢忘,但有驱驰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赵仁一挺胸说道。
“呵呵,这话说得挺顺嘴,是不是在京中整天拍着胸脯子说啊!”见喜笑着说道。
“喜爷,我这是真心的…”赵仁急赤白脸地说道,他平日的稳重都没了,慌乱地辩解着。
“好了,不要再逗他了!”赵柽摆摆手对见喜说道,“赵仁你能冒险来见我,我很感动,你在京中的所为我也了解一些,你能够到河中来主持此事我一就能放心了,有些事情还需交待给你!”
赵仁的到来让赵柽松了口气,有他在自己就能暂时解脱出来。在赵仁走后,忠勇军中一直缺少一个能挑大梁的人物,赵耻少的是威信,赵礼缺的是历练,还不足以让他安心。可赵仁从建军起一直是军中的二号人物,能够服众,说句白话就是能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能压住阵脚。
赵仁他不仅经历过西征的血雨腥风,而且曾独领一军担当起过一个战役方面的指挥,现在又在京中历练了几年,政治上也逐渐成熟,能从大局上考虑问题,处理复杂的局面,而其忠诚度赵柽从未怀疑,他是经受住了考验的,自己可以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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