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有人说话了。
很久之后,像只猫一样舒服地蜷缩在陈森然怀里的小安妮挪了挪小脑袋,怯怯地说:“真的很痛吗?”
“假的。”陈森然大笑,笑得小萝莉不依地要咬他,“很甜啊。”他轻轻说。
是很甜啊。在这个即将血流成河的地方,能够被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踩上一脚,真是一道可口的甜点啊。
但愿明天不要流太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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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达米尔已经快要忘记了甜是种什么味道,自从来到了这片见鬼的雪山,他的嘴巴里就只剩下鲜血的苦涩滋味。
“首领,晚饭。”进来的人打断了他的思考,将一盘还带着血的半生的耗牛肉放在了一块石头改造成的临时的饭桌上。
“兄弟们都吃了吗?”泰达米尔忽然有些反胃,不是他娇贵吃不得生肉,只是忽然嘴巴里充满了血腥味,腥的他快吐了。
“吃了,您也快吃吧。”送肉的人准备退下去,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首领……”似乎是欲言又止。
“什么事?”这是个临时找的山洞,能够遮挡住洞外漫天的风雪,也能够遮得住少得可怜的光,洞里的漆黑让泰达米尔那张原本宽厚稳重令人信赖的脸庞模糊不清。
“您……实在不该答应斯维因的。”送肉的人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算是以下犯上的想法。
但是泰达米尔没有生气,事实上他一向以义气出名,对待手下像是对待手足兄弟,他不介意他们质疑自己。
“我……没得选。”泰达米尔沉默了很久,说出了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答案。
“尽管雪山联盟势不可挡,以后弗雷尔卓德将是他们的天下,可是……他们是诺克萨斯的人啊。”送肉的人有些激动,语调都变音了。
“诺克萨斯人啊……”泰达米尔叹息,他终于有些知道嘴里的那些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了,那是很多年前父亲母亲和族人的血啊,“原来我有和你说过那件事啊。”
“您每次喝醉酒,都会说,兄弟们都知道。”忠心的手下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心提起那件让自己首领难过的事,“诺克萨斯人……”
“是啊,诺克萨斯人杀光了我的族人,除了我。”泰达米尔抢在他之前说出了那件事,一件足以咆哮着愤怒地狂吼的血仇,但他只是平静地说了出来,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不是他结尾那一丝颤抖的尾音暴露了他压抑的东西,那么他真的像是在说一个故事。
“可是不答应他,你们也会死的。”泰达米尔笑了笑,像是说没关系的,“我还可以等,总有一天的。”
“我们不怕死。”真是好兄弟啊。
“扎克。”泰达米尔叫这个兄弟的名字。
“属下在。”
“够了,回去睡觉吧。”泰达米尔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从不离身的粗犷大刀,“然后,明天,开战吧。”
黑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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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班的节奏。。。苦逼啊。。又撞上上榜。。。
哎。。不说了,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