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惹来杀身之祸。从朐县一路过来,刘闯已经经历了不少场面。与刚从朐县出来时的那份青涩相比,如今的刘闯,显然多了些沉稳。
“黄先生,咱们怎么走?”
黄劭取出一副牛皮地图,看了两眼后道:“走高邮,而后直奔江水祠。”
“不是说走海陵吗?”
“海陵等于绕了远路……咱们现在人马增加忒多,沿途必须要有一些补给……走海陵虽然快,但是却有些危险。海陵那边距离东陵亭太近,而东陵亭作为江都要地,必然驻有兵马。
以前,咱们全是马军,可以避开东陵亭守军。
可现在……”
黄劭一指身边兵马,轻声道:“这么多步军,走海陵肯定会惊动东陵亭守军,绝非上上之选。
咱们换上官军打扮,走高邮可以方便一些。
既然躲不过去,不如大胆行事……只要能顺利到达江水祠,就算是大功告成。”
听了黄劭一番解释,刘闯不再疑惑。
他们在盐渎稍事休整,又补充了一些辎重粮草,便浩浩荡荡向西挺进。盐渎县令对于这么一支兵马,也没有太过在意。一来,他无力抵抗;二来,这支兵马是汉军打扮,虽然来路不明,但在这个时期出现在盐渎的汉军,十有八九是刘备的手下,他又何必去枉做恶人呢?
反正,盐渎也没什么值得重视!
以前这里还有个盐场,可是现在,盐场都已经停工了,他这个县令也就失去了最后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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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徐州局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袁术被刘备敲了一记闷棍,正准备找回场子,哪知道刘备却撒手撤退,跑回去和吕布争夺下邳。
吃了亏的袁术,怎能善罢甘休?
他立刻命纪灵为先锋,自钟离渡过淮水,占领虹县。
陈登屯兵于夏丘,倒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可是面对咄咄逼人的袁术兵马,陈登还是感到吃力。
于是,他迅速派人回家,向其老父陈珪求教。
陈珪的回信只有四个字:顺势而为。
什么叫做顺势而为?
说穿了,就是谁拳头大听谁的……陈家作为广陵世族,在徐州拥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陈珪的态度非常清楚:谁也不帮!我只做我的本份,其他事情,与我无关。这徐州,不管是姓陶、姓刘还是姓吕,到最后都得要拉拢我陈家。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在乎什么人来统治?
只要你们不影响我陈家的利益,我就谁也不帮。
当然了,如果统领徐州的人值得我效劳,我也不介意偏帮一下。
吕布,世之虓虎,名声太差,自然入不得陈家法眼;而刘备有仁厚之名,倒是值得帮衬……可问题是,你刘备的名声虽然不错,可你现在却是个丧家犬,我就算帮你,也必须小心。
陈登领悟到了陈珪的意思,立刻派人向下邳呈报。
吕布虽得了下邳,但是在夺取下邳的晚上,他那老丈人曹豹死于张飞之手。
这也就断了他与徐州本地世族联络的一条通路……正在为难的时候,陈登突然派人前来。虽说陈登并没有标明效忠的意图,可是在吕布看来,这无疑是广陵陈氏对他释放出的善意。
有陈登,胜曹豹百倍。
“君侯对陈氏,当加以厚待。
然则陈氏可用却不可信……所以在与陈氏接触的时候,还是要多加小心。陈登其人当加以笼络,但要小心提防。君侯可以辟他为徐州别驾,试探一下陈登的态度,而后再做打算。”
陈宫对陈登这所谓的投诚,并不是特别相信。
不过吕布却没有听进去,在他看来,陈登能向他呈报,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向他表明忠心。
既然如此,吕布又怎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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