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彭氏向众人介绍道。
“在下苏昊,是外乡人,因为巧遇了小英子,知道温大嫂病了,特来探望一二。”苏昊走上前,向薛捕头拱手施礼道。
“哦,原来是苏公子,适才薛某没看清楚,失礼了。”薛捕头也向苏昊拱了拱手,然后又想起了自己带来的药,便向英子招招手道:“英子,你先去把药泡上,一会熬给你娘喝。这里还有两个大饼,有点硬了,一会你拿水泡泡,和你娘分着吃了。”
英子正准备去接薛捕头手里的药,没提防歌伶先把药接过去了。她把药包搁在鼻子边闻了闻,鄙夷地说道:“薛捕头,你上哪弄了副药来糊弄事,这包药还不到五文钱吧?”
“这……”薛捕头一下子窘了。这副药的的确确就是五文钱,但即便是这五文钱,对于薛捕头来说,也是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但这话让他如何说呢?
“姑娘,你别误会了薛捕头的好意。他家里也是好几口子人,甚是拮据。我们穷人能凑出五文钱来买药,已是不易了。薛捕头,妾身昨日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别去抓药,你怎么……”彭氏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把这药扔了吧。”歌伶毫不客气地说道,“这药也就是糊弄糊弄事,真要想让温大嫂的病马上好,得吃本姑娘这副药。陈道长,你帮忙去把药抓来吧。”
“姑娘,你这药……很贵吗?”薛捕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一副药差不多得50文吧,要连吃三副。”歌伶得意地说道,说着,把手上写好的药方递给了陈观鱼。
“这……”薛捕头诧异地看了看彭氏,不知道她从哪找来了这么几位富朋友,一出手就是150文的药。
“大爷不可!”彭氏连忙劝阻道,“大家萍水相逢,妾身怎么敢让各位破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慷慨出手助我弟妹?”薛捕头看着苏昊,冷冷地问道。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昊等人明显是外乡来的人,与彭氏没有任何瓜葛,如果说只是送点吃的,可以理解为同情心。一下子又是看病,又是帮忙抓药,这就让人不得不疑心他们的用意了。
薛捕头本身就是抓贼的,对于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更加敏感。
就在这里,程仪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她走到薛捕头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怯怯地问道:“敢问,您可是薛勇,薛叔叔?”
“你是……”薛捕头一愣,他认真看了程仪两眼,突然双膝跪倒,喊道:“大小姐,你是程大小姐!”
“薛叔叔!”程仪跟着跪了下去,泪如雨下。
陈观鱼见此情形,连忙拿着药方一溜烟地出门买药去了。熊民范也赶紧带着两名亲兵退出土地庙,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小兵能够掺和的,还是尽量回避为好。
苏昊和歌伶在下午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程仪的身世,此时见她与薛捕头相对而跪,早已猜出了几分什么,只是一时还不便插话而已。
“大小姐,这如何使得,你快起来,折煞小人了!”薛勇拼命向程仪磕着头说道。
“薛叔叔,你请起来,让侄女给你行个礼。”程仪哭着说道。
“老薛,你赶紧站起来吧,程仪这丫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苏昊走上前,拉了薛勇一把。薛勇也是老大一条汉子,岂是苏昊随便就能拉起来的。苏昊倒也没在意,他走到程仪身边,搭着程仪的肩膀,先把她拽起来了。
程仪一站起来,薛勇也跟着站起来了。程仪抹着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薛叔叔,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薛勇脸上现出喜色,说道:“大小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这位公子是你的相……哦?你至今还是……”
原来,薛勇见苏昊伸手去拉程仪,而程仪也没有抗拒,便本能地认为苏昊是程仪的相公了。在这个年代,莫非夫妻,岂能这样身体接触呢?可是,再一看程仪的装束,分明还是姑娘打扮,他便赶紧把话咽回去了。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好一阵嘀咕,大小姐虚岁该有二十二三了,怎么还是待字闺中呢?
“薛大哥,此处不是说话之所,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苏昊对薛勇说道。
“苏公子住在哪个客栈?”薛勇问道。
苏昊道:“我临时借宿在程姑娘府上。既然是熟人就好办了,这样吧,依小可看来,此处也不是养病之所,就请这位大嫂一起到程姑娘府上去盘桓几日,先把病治好。薛大哥,你看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