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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方,也有一个人抬头看了看天色。
他是徐朗,作为一个三星术士,他是一个对时间很敏感的人。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那个即将见到的人,对白鹭院有不好的第一印象。破坏校长的计划。
凌晨四点钟的华阳城,城市的夜空中,依旧弥漫着一种纸醉金迷的气息,喧闹的红灯区中,依旧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可对于这些,气质英俊的徐朗,根本就没什么兴趣。
一身青衣的他,踱着步子,熟视无睹的望着那些沉醉在其中的人群。
慢悠悠的穿过,红灯区,商业区,居住区,来到了华阳大学的所在地。
踱着步子,走进了这所最近名声渐起的华阳大学。
穿过诞生花小道,来到了大明湖畔的一栋,红墙白瓦的二层小楼前。
恭敬的递过名帖之后,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候。
没过多久,一个老仆带着他走进了这所建筑。
桦木做的地板,似乎上了些年头,没有了那种站在上面就能照出自己模样的光亮了。
但色泽却越发的厚重,一种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
“徐先生,老爷在会客厅等你!”老仆把徐朗带到门外,恭敬的对他说道。
徐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敲了敲门。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数来:“进来!”
徐朗顺势就进了会客厅。
这是一间几乎没什么装饰的房间,因为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一排排高大的乌木做的书架,矗立在这个房间中,书架上满满当当的都码放着书籍。
踱着步子,他走进了这个房间。
对着过道旁书架边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便来到了那个面相苍老的身影前,恭敬的说道:“晚生徐朗见过,杨老!”
风度,言行均无可挑剔。
“你应该就是他的孙子吧!”坐在上首的杨老,抚了抚掉下的老花镜说道。
徐朗风度依旧,不吭不卑,恭敬的说道:“是的,杨老!”
“你这拜访的时间选得好啊!”放下手中的纸笔,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杨老拿起手边的一杯香茗说道。
“您过奖了!”徐朗依旧还是那副姿态,恭敬的说道。
听到这番不要脸的话,杨老还是被面前这个趣人给逗乐了,摇摇头说道:“你和他,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顿了顿,又说道:“你说,我要是邀请你坐下,你敢不敢?”
语音虽淡,一股霸气却油然而生!
这时,徐朗的脸色变了,没有了刚来时的风度。世人不知道面前这个老人的身份,他还不知道吗?
七十年前通讯模块的诞生,让面前这个老人成为了这个百年最瞩目的术士。在这个百年间,世上又有谁敢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老人面前?
就在他皱着眉头思虑的时候,眼角却看到了杨老那面带戏谑的表情,心中一动,不由得晒然一笑。
恢复了以往的风度,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的说道:“恐怕世上也没有几个人,敢在您面前平平稳稳的做下去。您要是真邀请我了,我恐怕还未回去,筋都会被我爷爷抽下来当鞭子玩!您老还是别折煞晚辈了!”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中气十足的在这个房间中响彻。
笑完后,杨老对这在书架下安静看书的左梅之说道:“梅之,这是一个趣人,去给他倒上一杯茶来吧!”
随即,又对徐朗说道:“你很有趣,我很喜欢你!”
没过一会,左梅之把冲泡好的绿茶放到了徐朗面前。
徐朗看到了,微笑着对他道了声谢谢。
随即把目光又转向了,那个面色苍老的老者,说道:“您老,过奖了!”
没有理会徐朗的谦虚,杨老没头没脸的说了句:“人活一世,有的成了面子,有的成了里子,都是时势使然。面子不能沾一点灰,流了血,里子得兜着,兜不住,渗道面子上,就是毁门灭派的大事!这句话,你听过吗?”
徐浪脸色又变了,一股子愧疚之色浮起在面庞之上,什么也没说,直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杨老磕了三个响头。
量虽不多,但个个势大力沉。
然后也不说话,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你的响头,我收下了。因为我也是白鹭院出来的,你们不念旧情,我得念!”顿了顿,杨老又说道:“但你还是起来吧!你的这身下跪,我不收!”
“二师公!”额头渗血的徐朗恭敬的说道。
“我是一个过了知天命,年纪的老人了,未来的时间,摆着手指头都算的清!那些虚名之类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意义!”带上老花镜,杨老淡淡的说道。
“可是!”徐朗还想说什么,却被杨老打断了:“东西就在这里,有本事,你们就去找吧!”
话音刚落,左梅之识趣的来到了徐朗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尽管在来之前,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徐昂还是难于掩饰脸上的失望之色。
他也知道,杨老能够见自己都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一声长叹,跟着左梅之他离开了这个房间。
来时,一身长衫,气质潇洒不似凡物,去时,依旧一身长衫,潇洒的气质中,却多了几分烟火气。
抬头,看见了那露出鱼肚白的天空。
或许今天,又是一个晴天。
作者君的话,好的习惯会让人受用无穷,但好的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养成的,需要两种情况,第一需要你积年累月的坚持,第二外部环境逼迫。
诸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