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以吕杨话音落下,族人们无不sè变,譬如那些家奴和普通吕氏族人们,脑海里不禁想象出千里风雪戈壁,刀风刮骨,缺衣少食,还要服最重徭役的情景,不禁哆嗦了一下,脸sè刷地惨白。
即便族中的儒者,也是闻之恶寒,他们看向一身官袍,穿戴整齐的吕杨,脑海中几乎是同一时间掠过一个念头:
“刑不上官身!”
刑不上官身,这就是大匡皇朝的第一道金科律令,大匡皇朝是文官治天下,拥有最大特权的阶级就是官。
首先官必定是儒,功名加上官身,这就是官,大匡皇朝之官。
大匡千千万万的儒者,他们的追求无非是著书立说,或者是治理天下,当然了,这两个追求都是为了一个高远的目标,那就是登临圣道,成就圣人,霞举飞升,立不朽之命,传不灭之名。
“安静,安静!!”吕元蒙脸sè铁青,按照皇朝铁律,刑不上官身,也就是说不能对吕杨动刑罚了,皇朝各大刑捕衙门拥有皇朝最高的刑罚权力,但是都不能给待罪在身的官身者用刑,更何况是不值一提的族罚。
若是哪个氏族的宗族敢于触犯这一条铁律,那么不出三天,皇朝刑捕官差就会纵马而来,批捕那个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家伙,神仙也救不得。
“看来这都是一场误会,既然皇朝有刑不上官身的铁律,族罚就免了,大家都散了散了,马上就要开始祭祖大典,这一应事务赶快安排妥当,各大长老,大家快快去监察一下!”吕元蒙脸sè发黑地连忙安排起来。
“族长,关于我父子二人在祠堂内观礼拜祖的事,你是不是要同意?”吕杨望向吕开泰,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吕元蒙压下心底的不快,挤出几分假笑:“自然同意了,本族长怎么可能不同意呢,就让刑堂长老一并安排好了!”
“也好,本长老会为两位安排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刑堂长老很会做人,连忙顺水推舟。
吕开泰神采飞扬,他看到吕元蒙一张无可奈何的臭脸,心里痛快无比,仿佛这些年的憋屈都随着一口气给呼了出来,感觉通体舒畅,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唱。
吕杨被免了族罚,族人散开,家仆们该摆放祭品的还得赶快安排,否则就要耽误了一会儿祭祖大典的时辰。
那些个宗族正支子弟,无不对吕杨又恨又怕,因为有官身者,族中法度已经制约不住了,是以官身者往往超然于宗族族规之上,甚至出现了官身者同时担任一个宗族族长的情况。
吕开泰笑呵呵,随吕杨走出大院,吕杨氏也笑呵呵地迎上来,刚才吕杨身穿正九品官袍大显威风的情景她们也看到了,真是与有荣焉。
“我儿,那族长一家人满肚子的坏水,那四公子这一顿打算是白挨了,不知道这一次咱们是不是太过了?!”吕杨氏拉过吕杨的手,不住的呵护着,十分担忧,生怕吕元蒙一家子给自家穿小鞋,耍yīn谋诡计。
“放心吧,我身有功名,师拜大儒,背后又有当朝公主做靠山,族长若是识得利害干系,怎么敢再使坏,我和爹不过是削了他一通面皮而已,怎么可能会过?”吕杨笑了,吕杨氏则松了口气。
“这一次体面了,从今往后,吕丘吕氏族人再也不敢瞧不起我老吕家!”吕开泰确实是多年的心结打开了,整个人jīng神不少。
吕杨也深有同感,他叹息一声,带:“我们父子原本只是想要见过族中,请求通过在祠堂内祭祖的事,没有想到事情闹大了,说来也是宗族正支跋扈惯了,否则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吕开泰笑起来:“宗族正支是该好好削一顿了,否则还真当咱们是病猫,不会发威!”
“说得是,时至今rì,咱们家还怕得谁来?!”吕杨点点头,深以为然。
“当当当……”祭祖大典的前奏钟声响起,所以已经抵达祠堂的族人,无论是大人小孩,还是男人女子,都开始往祠堂方向赶。
因为每一次祭祖的人数都太多,是以男子可以进入大院,女子小孩只能呆在院外观望祭祖大典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祭祖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和爹要进入祠堂,在祖宗的灵位前祭拜,娘和姐姐姐夫就委屈一下,在外面观望吧!”吕杨安慰着。
“没事没事,今年咱们家两个男人能够进入祠堂,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光了,咱们这些人就在外面看着好了!”吕杨氏看得开,能够看到吕杨父子和那些族中儒者们站在一起祭拜祖宗,已经心满意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