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得势的公主和皇子富得流油,每天给她们送钱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你儿子可不差,公主殿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赐下这些东西的,这可是重赐,往后咱们家就不缺钱了!”
吕杨又和父母说了玉璧和珍珠的价值,这些东西,也都值了好几百两纹银。要知道公主宝库里头的东西,都是上品,值点钱那是应该的。
吕开泰父母将木箱抱起来,打算在家里的床底下挖了个坑埋起来。
吕杨来到院子,发现三名佃农正在修理农具,那农具已经是曲辕犁,曹大牛看到吕杨,不由笑道:“我说吕公子,听说你去书院里?”
吕杨点点头,笑道:“大牛叔,这曲辕犁还好用吧?!”
“好用着呢,这都是公子的功劳,就这大半个月的功夫,这十里八乡都已经用上这种犁了,前些天县令还亲自过来,说是要把公子发明的曲辕犁上报到工部,请求工部嘉奖和推广呢……”
“还有这事?”吕杨一愣,着实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估计等到上面批准推广,自己还会有不少功德之气吧?
吕杨心情不错,又指了一下曲辕犁的几个改进的地方,譬如将犁辕缩短、弯曲,减少策额、压镵等部件。
几名佃户点头不已,对于吕杨着实是佩服,“哎呀,还是公子厉害呀,要不人们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呢,公子如今成了读书人,现在已经可以光耀门楣了!”
吕杨微笑,并不自夸,吕杨氏从大厅中走出来,看到吕杨这个样子,欢喜得没话说了,她心里真是对吕开泰彻底服气了,当初要不是吕开泰有远见,如今儿子也不会这般有出息。
吕丘县,黄家。
“什么……那个去书院的吕家公子回来了?”黄孝臣拍案而起,他在屋里走了两圈,立刻扬声吼道:“黄三,黄三死去哪里了,快滚回来见我!”
“诶……来了,来了,老爷!”不多时,一个奴仆打扮的下人连滚带爬溜了进来,朝黄孝臣躬身行礼。
“跪下!”黄孝臣猛地一瞪眼,大喝一声。黄三浑身一震,就像是去了三魂六魄一般,吓得魂不附体,立刻跪下来,叽叽哎哎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奴才没记得犯事啊……”
“听说你打过吕家的公子?”黄孝臣严肃道。
“唉?老爷,您说的是哪个吕家公子?”黄三不明所以。
“装,你还给老爷我装,我说的是柳树林边上的吕开泰,吕家,你是不是打过人家的公子了?”黄孝臣大怒。
“哎呀……小的糊涂,那是好些时候的事了,那不干小的什么事呀,那都是他在私塾外面偷听,被我们好几个人逮着,就教训了几次……”
“放屁,吕家那小子……不,吕家公子现在已经是白龙潭书院的学生了,县令大人已经将吕家的户籍由农籍改为士籍了,你竟敢殴打士族,谁给你的狗胆?!”黄孝臣声sè俱厉。
黄三脸sè煞白,如丧考妣,他这些天也知道吕杨摇身一变成了黄宗羲大儒的弟子,而且还去白龙潭书院进学了,吕杨这叫什么,这叫鸿运当头,咸鱼翻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也害怕吕杨迟早要找他算账,只是没有想到吕杨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连县太爷把吕杨的户籍都改成了士籍,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大匡皇朝,士农工商,士为第一等,高高在上,特权多多,士族中人,一个小小的奴才怎么可能敢得罪?
即便是黄家老爷黄孝臣,若是遇上吕杨,也不会得罪的,更不用说会替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出头。
一念至此,黄三真是悔不当初,他连忙哭丧着,一把抱住自家老爷的大腿,嚎叫道:“老爷饶命,给小的指一条活路啊……小的平时跟在少主身边,一向勤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千万要救一救奴才!”
黄孝臣接过下人递上来的一根竹条,扔在了地上,冷笑道:“好吧,念在你一向乖巧的份上,本老爷给你指一条明路,你马上双手高举着竹条,跑去吕家,主动请吕公子抽你……若是打死了,那是活该,若是没被打死,那这罪就算免了,知道了?!”
黄三点点头,叩头道:“小的知道了,小三儿一定会让吕公子出这一口恶气,不会让他对咱们黄家有什么别的想法的!”
“嗯,去吧,回来重重赏你三两纹银!”黄孝臣挥挥衣袖。
黄三连忙拾起竹条,高高举过头顶,一路跑出黄家,一刻也不敢歇息直奔吕杨家,等到他跑到吕杨家院外的田垄上,正看到吕杨指挥着佃农在研究犁头。
黄三一咬牙,跑上前噗通一声跪下了,举着手托着竹条朝吕杨哭丧:“小的黄三,曾经冒犯过公子,今rì特来请罪,还请吕公子狠狠抽黄三吧,即便是抽死了,黄三也不怨!”
吕杨愕然,田垄上的佃户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