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愁闷也无益,我们还是读书,不早总会过去的。”
商澹然“嗯”了一声,为张原读吕祖谦的《左氏博议》,读读歇歇,一个下午能读一卷。
次日一早,商澹然上白马山竹亭鼓琴,张原一边倾听,张原对古琴不大能欣赏,觉得有些弦音颇涩,不甚悦耳,但闻弦歌知雅意,看着商澹然弹琴的样子就觉赏心悦目,纤手拨琴弦,皓腕凝霜雪,坐听竹风敲石瞪,幽径闲居消永昼一白马山消夏真是惬意,有澹然相陪,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六月底,期间六月十九是张原的生日,商澹然送了一块玉佩给张原,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六月二十九傍晚,张原正送商澹然下山,在茶园码头见一个商氏仆人带着穆敬岩从东大池河滩走了过来,这东大池已经只有河〖中〗央有两三丈宽的水,暴lù出大片的河滩,商澹然往来白马山都是步行了,好在不远,一里多路。
穆敬岩道:“少爷,青浦杨秀才和金秀才来拜访少爷,午后到的。”
张原喜道:“杨石香来了吗,金秀才,想必就是那次在水仙庙见过的青浦文社的金伯宗,这大热天的,有朋自远方来,着实快哉!”便对商澹然道:“澹然,我这就要收拾东西回去了,这些日子实在有劳你了。”
白马山之夏就这样过去了吗,商澹然有些惆怅,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甜美的时光,商澹然含笑道:“我陪你上山收拾东西。”
拾级上山时,张原牵住商澹然的手,虽然二人sī下里常常握手轻摩,但有婢仆在场,商澹然却是不肯这样的,这时因为张原要搬离白马山茅舍,商澹然心中甚是不舍,就由着张原牵着她的手一路上山,将至茅舍,商澹然轻声道:“张郎,何日再来看我?”
这是商澹然一次称呼张原为“张郎”虽然谐卒不大好听,张原依然大喜,将掌中那柔软的纤手轻轻摩挲,说道:“七夕来见你,可好?”
商澹然应道:“好。”
张原道:“七夕相会,盼你让我达成一个心愿”
商澹然心“怦怦”跳,低声问:“什么?”
张原道:“让我亲你一下。”话一出口,眼见得这女郎白皙的后颈都泛起玫瑰sè,真是yòu人啊,真想今晚就洞房huā烛,嗯,就是这么想的,十六岁、十六岁,我怎么才十六岁呢。
商澹然抿着嘴,不吭声,轻提裾裾低着头走路,她这是默认了,商澹然是这种xìng子,若她不肯答应的事,就会明言拒绝半山茅舍到了,商澹然帮着张原收拾好衣物和书籍,张原把商澹然画的《白马山居图》也带上,一行人回到商氏大宅,商周德要留张原用晚饭,张原婉辞道:“二兄,我即刻便要回去,有从青浦远道来访的文友,怎好怠慢。”
商周德便不留他,派马车送张原回去,随车附赠一大篮子葡萄和几个大西瓜。
张原回到东张宅第,幕sè已下,灯火初张,就见堂厅上三兄张萼陪着杨石香和金伯宗在谈天说地,张萼傍晚时过来看张原回来了没有,见有客人,便代张原陪客了。
张原大步上厅,连连作揖道:“杨兄、金兄,小弟得知两位贤兄到了,恨不得插翅飞回,暑月良朋惠临,喜何如之。”
杨石香、金伯宗见张原赶回来了,也是大喜,杨石香笑道:“张兄的信我早就收到了,本想上月就赶来,却耽搁了,拂水山房社的范兄还没来吧?”
张原道:“我只给杨兄写了信,拂水山房社太远,这天气炎热,范兄即便要来,也要待秋凉。”
张萼道:“介子,有朋自远方来,你应该去百huā楼为杨兄、金兄摆酒接风洗尘啊。”又对shì立一旁的武陵道:“小武也去,小武见小
武,有趣。”
杨石香忙道:“今日喝不得酒,要食得清淡些方好,先前老夫人遣人来问,我就说了最好是绿豆粥,消消暑气。”又道:“介子兄,我二人yù向令堂磕个头,不知可否?”
张原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杨石香道:“我二人来此,总有打扰之处,介子兄与我二人如兄弟手足一般,老夫人那里定要磕个头的。”
张原便入内请母亲出来,杨石香、金伯宗二人执子侄礼拜见张母吕氏,略说了几句话,张母吕氏便回去了”丁嘱儿子好生款待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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