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雪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将处理好的金枪鱼放到一边,又一旁的鸭肉用橘汁进行腌制,无所谓的回道,“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她是否与我有关我也没兴趣,现在我只想把这次的料理做好。”
“哼恩……看不出来,你对你家那掌柜还挺用心。”
“那是自然,我当阳星是自己人,岂会让她被别人摆布。”说到这,梅竹雪的手停顿一下,她当阳星是自己人,但阳星呢?又是否理解了她这么坚持的心意,说到底,他这次的离开多少也让梅竹雪有些受伤,是自己平日对他不好吗?
沉重叹着气,不去理会龙依的嘲讽,然而梅竹雪同样也没有注意到另一边花沃楼老板娘的举动,只见那人偷偷塞给厨役一小包粉状东西要他趁其不备洒在梅竹雪炒菜的锅里,然而这一系列动作经过刚巧被站在门外的舒睿看到,从就在伙计背着梅竹雪行动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
惊呼声引起众人注意,梅竹雪回过神才发现,舒睿正严肃的扼住原本该在那老板娘身边干活的男子手腕。
“怎么回事?”顺着二人所处的地方看过去,才发现地上掉落的纸包与纸包里散落出的白粉,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舒睿也甩开那毫无抵抗能力的厨役,拔剑直指花沃楼老板娘。
目光如炬,严肃而冰冷,使得那人不禁打个寒颤,“大,大人饶命啊……民,民女一时糊涂。”
“谋害陛下,死罪。”
“民女不敢,民女不敢哪,误会,误会,只是,只是想给梅竹雪她一点苦头让她丢人而已。那,那不是毒药,只是泻药。”老板娘惊吓的连忙跪地求饶,早就听说舒睿对待不轨之徒有可先斩后奏的权利,她的小命差点就丢在这柄御赐之剑上,不觉吓破了胆。
“你要陷害我?”拍拍舒睿的肩示意他先放下剑,她并不知道他有那样的权利,自然也不想看到谁在自己面前丧命,更何况,那把剑不止一次抵在自己脖子上什么感觉再清楚不过。梅竹雪走过去面带失望的俯视着那跪地的女子,之前目中无人的态度早已荡然无存,她并不觉得她是卑鄙,只是觉得可悲,为了这种事情却要动这种可耻的手脚。
“呐,舒睿,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可好?”
“……陛下说……”
“楚景远应该只是说要你过来看看情况吧?”见梅竹雪沉默不语,梅竹雪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先是蹲下身子捻起一小撮泻药闻了闻,随即拾起纸包站起身,“那你只要继续看着情况就好,这里发生的什么,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当没看见。”
“……既是你的事情,随你。”
见舒睿难得不在这种事情上同她计较,梅竹雪笑笑。想想也是,并未危及楚景远生命,他也不会过多插手吧。门外龙依似乎也没有要插手的打算,梅竹雪转回身对着仍跪在地上的女子开口。
“现在我让舒睿放了你,所以你欠我一次,还有,别以为这事这么简单就完了,比试自然要继续,可我有附加要求了,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本来还想问问你叫什么,不过不好意思,你偏偏踩到我的雷区。本来我不是那么斤斤计较之人,别的事我都能原谅,唯独一件事是最不能容忍的,那就是糟蹋料理的人,可你偏偏是这种人。”
“你,你想做什么?比试我算你赢还不行。”
“当然不行,我最讨厌在料理上半途而废的人,外面那么多人等着呢,皇帝也在外面,你也不想楚景远问发生什么事吧?”
梅竹雪的目光较之前更为平静,让那女子不禁觉得刮过一阵寒意,她从未见过她有这种表情,更不用说身后还有那个舒睿为她坐镇,“你到底想怎样,你可以把阳星带走,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阳星我自然会带走这不用你说,前提是我赢了你之后,把我的胜负心挑起来就想逃吗?还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说着梅竹雪将那包泻药倒在一个碗里,又倒了水搅拌过后递到她面前。
“喝了这个,放进菜里让你吃掉那就同你没什么区别,直接这么借着水全喝掉,我就原谅你,否则,舒睿会怎么处理我可不知道,毕竟他是以皇帝的身心安全为首要考虑的。”
梅竹雪的话不带丝毫感情,女子双手颤抖着接过那碗水,犹豫了许久也不见动作,却在听见舒睿摩挲剑柄的声音时吓得一饮而尽,最后忍着肚子的难受同梅竹雪比完这场较量,然而还是梅竹雪更胜一筹,以六道特别菜式赢了众人的支持,其中更因楚景远吃了她的料理而没有呕吐让大家对于这个六圣楼的老板娘更是刮目相看。
从此,六圣楼的招牌菜便由原先的寿包,葱爆鸭心,三杯鸡,红烧鱼,五彩豆腐,回锅肉更替为现在梅竹雪做的白酒红椒煮大虾,金枪鱼扒,九孔鲍品春韭芽,冰镇鹅肉卷,椰香咖喱鸡以及培根蔬菜卷。更有说六圣楼实为七圣,那第七圣便是此时夏日最为热卖的冰淇淋被视为是六圣楼独有特色,更因其第一品尝者为皇帝楚景远而受人追捧。
当然也有许多人因其名字与圣兽麒麟太过相似而略有犹豫,不过也无法阻挡这一时的热潮,而相反的,因为某些传言,花沃楼的名声则一落千丈,生意大受打击,自然阳星也离开了那里回到六圣楼。
但是,梅竹雪等人不会想到,对于阳星内心那并未言说的矛盾才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哎呀……果然冰淇淋这个时候会大卖。”回想最初说要做这东西时,后厨每个人的惊骇表情梅竹雪就想笑,结果真麒麟没见到,她这冰淇淋倒是快脱销。
此时的梅竹雪坐在六圣楼四楼的露天平台上,手里捧着自己的得意之作,那之后因为可以使用调料,梅竹雪在冰淇淋上又再细致的改良一番,虽说楚景远依然对于这东西的评价是苦,可至少也开始爱不释手了。
“不对,应该是爱不释嘴,那个吃货。”
想到三天前的事情,梅竹雪还恍然以为是在梦里,结果阳星回到店里也已经过去三日,楚景远又难得放她回来住几天,这三天过得倒也惬意,只是梅竹雪心里清楚的很,这其中有什么是起了变化的,例如她与阳星之间的心思。
不知是什么打乱了原本平衡的关系,无声的沉默隔着彼此,该如何打破这种隔断是梅竹雪此时最犯愁的事情。
“咦?掌柜的不吃饭吗?”
午时已过,酒楼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店里的伙计开始到后院轮流用膳,从平台走进屋内走廊的梅竹雪便听见窗下传来这样的声音,看过去就见小秋端着托盘在同马厩里的阳星说话的画面。这一看便站在窗边看得发呆,那一下一下刷着马背的动作,非但不庸俗,反而更显张扬不拘。
“白马王子?”呵呵,自己竟然会想到这么烂俗的词,好在阳星他不是唐僧还算对得起王子的形象。
“主人,小秋给您端午膳来了。”
“恩,辛苦你了小秋。”
此时已经端着托盘走到梅竹雪身边的女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禁暗自偷笑,因为掌柜的事情,近来店里对于阳星与主人的关系都在猜测,更因有那位大人也夹在其中,更让他们对于这三人议论不休。在小秋眼里倒是觉得梅竹雪对阳星才更有情,对那位大人只是责任的感情。当然,这些想法都是他们当下人的随意猜测。虽是如此,如今见自家主人眼里一直装着掌柜的,那种想法则更坚信起来。
“刚刚你跟阳星说什么呢?”
“回主人,掌柜的又不吃午饭了,小秋刚刚只是在问他而已。”
“……他经常这样吗?不吃饭什么的?”视线重新落在那男子身上,梅竹雪不禁皱眉,以前因为遇难无法进食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安稳,怎么还是那样,成习惯了么?
“平日忙的时候大家都来不及吃也不觉得什么,这几日人手多了,掌柜的偶尔也有闲余之时,可不是见他在马厩里,就是在盘账,都不想着吃。”
“恩……看来要好好改改他这毛病才行。”话虽这么说,以他俩现在的关系,梅竹雪也不知该怎么进行才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小秋将饭菜摆上桌,又见她似笑非笑表情,梅竹雪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话要对我说?”
“没,奴婢没有什么要说。”
故作嗔怒状,梅竹雪拿着筷子敲打着桌面,“小秋,不要说谎,你都表现那么明显了,当我看不见吗?”
“……其实也没什么,主人别怪小秋多嘴。”
“恩,你说。”
“主人对掌柜的真是关心。”
“……我对你们也很关心啊,平时都在宫里待着,也不常顾到你们,这有时间当然要了解一下店里的情况。”体恤员工是老板该给的福利,长年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的经商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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