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参见云将军!参见两位副将!”
被束畅请来的谭腾飞一走进屋子便觉得气氛不对,但却又无法逃避,只好见机行事。
“谭大人,本将军有些事情想向大人打听打听,希望大人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切莫加以隐瞒才好啊。”
见谭腾飞一进屋便连头也不敢抬的跪拜在地,云擎也不让其起身,反而像没事人似的先客套上了。
若真客套,何不让人家起身说话,何必以官阶压人?
“是,将军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卑鄙定然如实相禀。”别看谭腾飞此时表现的从容不迫,实则心里早已千思百转。
他脑海极速的运转着,不禁在想,近来,在他所管辖的范围内是否有出过任何乱子,他自己又是否有过玩忽职守。
想了许久,他终是静下心来,沉着应对。
“如是甚好,谭大人还是先起来回话吧。”可见谭腾飞的态度让云擎不甚满意,是以,他才会好心的让其起身。
“不知谭大人任职杏花镇府尹多少个春秋了?”云擎貌似漫不经心的问。
“卑职任这杏花镇的府尹至今已有八个春秋。”谭腾飞的回答很是言简意赅,只回答该回答的,云擎没问的,他定不会多回答一个字,其谨慎的程度让人一眼便能瞧出他的老歼巨猾。
“八个春秋!为时不短,不知谭大人在管理杏花镇时可有遇上什么棘手或是力不从心之事儿?”
云擎手执茶杯,若无其事的轻抚着杯沿,循序渐进的问着。
“回将军,杏花镇虽小,但民风却很是纯朴,乡民们都乃善良之辈,是以,卑职并不曾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哦?果真如此?本将军怎么听说,两个多月前住在街角的孙家,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如此惊愕大案,不知谭大人可有将那凶手擒拿归案?”
云擎问着,而卧chuang的秦潇予则一直暗中注视着他的反应。
果然,在云擎提及孙家时,谭腾飞的眼里闪过一抹闪躲,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如常,由此可见,此人之淡定。
“回将军,将孙家灭门之凶手早在孙家惨案案发后十天后已结案,凶手此时正关押在府衙死牢,待上级审查后即刻处以死刑。”
谭腾飞有条不紊的回答着,条理之清晰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只是他内心实则此刻忐忑不已。
他不明白,孙家与这位大神有么关联,为何事隔近三月,这位大神突然问及此事儿?
云擎的职位是早在他们住进府衙时便刻意暴 露的,浅兮冉的身份他则是依据自己的观察以及听到他人的称呼方知道的。
而余下的几人,虽猜不透身份,但据他观察,也觉得是非富即贵,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芝麻小官能得罪得起的。
只是,他弄不明白,一群人里面,伤重的有三人,而其他人似乎对那重伤的三人特别的保护,这里面有什么事儿,他一点也弄不明白。
难道他们是因为孙家之事儿刻意而来?
不应该吧?孙家,他调查过,很普通的本地居民,从不曾听说过孙家有什么富贵亲戚,更不曾听说过,孙家这样的人有结交什么权贵。
不解归不解,谭腾飞决定还是不动声色的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见招拆招,再说,孙家的事情,他们安排的天衣无缝,凶手也确实被关押在死牢,只要交得出凶手,想必,量他们权位再高也不至于胡搅蛮缠,抓着不放吧?
几经询问,谭腾飞都能应对自如,回答的从善如流,仿佛真的天衣无缝。只是,他不曾想到的是,许多事情,太过完美本身就让人怀疑,更何况,像孙家被灭门这么大的事情,目击者不少,且并不是官府想要封口就能封得住的。
遣退了谭腾飞,屋里的几人心下了然的互觑一眼,便见束畅紧随谭腾飞身后出了房间,一个纵身,已是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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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非常平静的一*夜过去了,这一*夜,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当天际的第一抹白透过窗棂照进房内时,一诺便睁开了双眼,当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有过一丝恍惚。
她怎么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许是心身疲惫,这一*夜,她睡的很沉,甚至忘了该去查看三位伤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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