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今后不再是兵卒,而是我大秦的军人。军人?什么叫军人?尔等以为méng恬修的那个长城就能保我大秦万世基业吗?朕告诉尔等,绝不可能!
那个长城十年、百年不会倒,但是千年、万年呢?那长城能万年不休吗?不能!它只能能保我大秦一时平安,却不能保我大秦万世基业!
méng恬将军修筑的长城终究有一天会腐朽,会倒塌!
而我大秦的不倒长城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就是你们这灞上大营乃至九原、陇西等等各处的上百万的大秦军人,你们才是我大秦真正的不朽长城!
你们都是我大秦最为jīng锐最为勇武的军人。
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以忠诚于朕、忠诚于大秦为信仰!
你们须知,从今往后不再单单是为军功、为自己、为家族而战,而是为朕、为大秦、为无数大秦黎民百姓、为我们这华夏一族而战;
你们以为这天下这世界就匈奴~ 、月氏、羌族、东胡等这些异族吗?
你们错了,在我大秦的西方,在海的另一边还有无数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的异族,他们才将是我们大秦、我华夏一族千年、万年以后最大的敌人。”
胡亥jī昂的声音在大帐中回dàng,说到这里胡亥顿了顿指着堂下泾渭分明的两个将军团体厉声道,
“但是你们现在像我大秦军人吗?你们像是袍泽手足吗?朕看到的只是两个彼此敌视、犹如仇人的散兵游勇,你们还是我大秦汉子吗?
你们让朕很是失望,从你们这些将领身上我甚至看到了这大帐外六十万普通军人中的敌视和矛盾。你们如何让朕带着你们这些散兵游勇去开疆扩土?
朕将你们看做是我大秦的脊梁,我大秦的不朽长城,但是你们就是这样做我大秦的脊梁和长城的吗?还是你们想让朕跟着你们这些至今还在勾心斗角的散兵游勇去送死?!”
整个营帐只有胡亥的厉喝声,营帐中的六百余个中高级将领被胡亥突然的变脸给弄的不知所措。
谁都没想到原本一堂课下来,兴致一直很高的皇帝陛下,会在临结束的时候突然发怒,而且是雷霆震怒。
禁军和刑徒军从一开始就是互相敌视。禁军是看不起这些原本不是流寇就是大盜的秦人,而刑徒们对禁军的轻视同样报以敌意,弄到如今哪怕是胡亥讲课的时候也同样是两方人分开而坐,互不往来,泾渭分明。
这对六十万大军的编练产生了很大的隐患,灞上大营中禁军和刑徒军已经发生过几次冲突。虽然都最终平息,但是如果不解决的话,迟早会酿成大乱。
胡亥一到灞上大营顿弱就跟胡亥报告了这个眼中的问题,胡亥马上意识这个问题的严重xìng。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皇帝陛下来了还是怎么个情况,胡亥来的这七天,一直都没产生过任何问题。而今天讲课却让胡亥瞬间明白,不是没有问题,而是问题已经更严重了。
由不得他不震怒,灞上大营的六十万大军,可是他现在的全部希望,一旦产生不可控制的大乱,那么大秦就真的危险了。
尤其是子婴突然失踪之后,胡亥越发感到形势对自己的不利。
他之所以要讲课,正是存了要彻底的掌控这六十万大军的想法。
“呼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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