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就到处找萨满要给她家大格格算一算,算算哪个姻缘好。可皇太极早前又下过旨意,不许私下找萨满,弄一些神神道道的事,再行此事,等同于谋反。阿巴泰对他福晋干的事心知肚明,但他不拦着。然后他家下人把他们给检举了。皇太极怎么做的呢?说你福晋叫你儿子奉养吧。
啥意思呢?就是说回去就和离吧!一天天的闹的什么玩意!
结果现在要往新明派人,完蛋犊子的,皇太极又点了阿巴泰家的儿子。
“老几呀?”
多铎就道:“老三和老四!”
老三得有二十了吧?可老四不大吧?
“老四跟新宋那位太子差不多!”
是想费扬果回来,还想顺势叫这个老四去新明的皇宫里给太子做伴读吧。
“那他怎么不点他家的孙子去?”真有意思。
多铎冷笑,“豪格家的儿子还没上宗牒呢!去年夭折了俩,如今就剩下一个独苗,病歪歪的。”
病了才该去呀!正好求医!这事想办下去,皇太极舍不得他的亲孙子,肯定不成。
多铎去额追着问,“您刚才说阿敏着呢!”
你怎么不开窍呢?阿巴泰是小毛病一大堆,一抓一大把,但大事又不糊涂,也没大的错疏。别看动不动抗旨,他被下旨休了福晋,被下旨罚了几次银子,而后呢?他的爵位动了吗?他其实是稳当的。
阿敏嘛,驻守朝X,心怕是有点大了!皇太极能放心把阿敏的儿子放出去?
哥俩正商议呢,宫里来人了,叫进宫议事。
阿巴泰再跳脚,搁在宫里拍桌子也没用,他家老三博落和老四岳乐,就在名单上,不去不行,非去不可,不要在这里说舍不得,皇太极就道,“朕迄今为止,就豪格一子。豪格膝下,而今只余阿济郎,朕这不也叫阿济郎去了吗?”
到底把他这一根独苗苗给送去了。
阿巴泰心说:你缺德事做多了,才这么子嗣不丰的!
皇太极又点了杜尔祜,这是褚英的孙子。然后就是阿济格的长子,和度,
阿敏的折子就在手边,“他倒是想叫他家的小儿子跟着去……”
阿巴泰马上道:“他家想去,我家不想去,用他家的小儿子换下我家的岳乐也行。”
皇太极:“……那就一起去吧。”
阿巴泰:“………………”我儿子跟你有什么仇呀,非叫孩子去。
反正别管谁乐意,谁不乐意,名单就这么订下来了。除却三十个征选来的官宦子弟,再就是这六个宗室子弟。
名单送到新明的皇宫里的时候,已然是五月了。
林雨桐很讶异,“来的还都是近宗皇室。”他叫了费扬果来,给他看这个名单,然后跟费扬果说着谁都是谁。
费扬果觉得,自己的辈分蹭蹭蹭的往上长。
褚英是大哥,杜尔祜是他家的孙子,那也就是自己的侄孙。自己的侄孙比自己大了好几岁,这‘孩子’今年十九了。
阿济郎是皇太极的孙子,是豪格的儿子,也是自己的侄孙,跟自己年纪差不多。
博落和岳乐是七哥阿巴泰的儿子,是自己的侄子。岳乐不大,跟启明差不多。但是博落年纪大了呀,得二十出头了呀!
他挠头,弄这大的大,小的小,啥意思?
完了是阿济格的儿子和度,阿济格是十二哥,这又是自己的侄子。
阿敏的儿子国盖远了一步,但也算是自己的堂侄。
费扬果皱眉,皇太极的脑子咋想的,弄一堆宗室子弟来?他琢磨不明白,就看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林雨桐轻笑一声,叫他过来榻上坐,这才道:“其一,他也想接你回去。”
我想回去是我有我的目的,他想叫我回去,是想叫我干嘛?
林雨桐的手在桌上轻轻的划拉了一个‘汉’,然后看他。
费扬果皱眉,“满汉矛盾尖锐,他大量的使用汉臣,叫满族勋贵不满了?”
正解!林雨桐就道,“他需要一个人替他去做这件事。”
费扬果懂了:换言之,就是叫我回去给他做挡箭牌。能缓和固然好,若是不能,或是勋贵的反对声太强烈,他不介意把我扔出去平息怒火?
林雨桐:“……”你倒也不用这么悲观!他不会真的把你如何的,你得联络他跟汉臣的关系,所以,他会是个娇宠幼弟的好兄长。你犯错了,他‘不舍得’罚你是有的。
费扬果摸着下巴,是这个意思呀!哦!那我懂了。
林雨桐就又道:“其二,凝聚宗室和上下的人心。”
弄几个子弟来,就能凝聚人心?
林雨桐点头,“新明在主奴这一块,一直在改。若是来的勋贵子弟受这气氛的影响,那么对大清意味着什么呢?有主子在,日常就保持着主奴关系,他们一直延续他们的习惯,然后习惯就成了自然,不会起太大的逆反。再者,也叫宗室看看!大明很多好的地方,是要动摇大清根基的。”
宗室都是主子,他们天然的就要维护自身的利益。他们几乎不会被新明给洗脑了,同时,他们也会看着其他人,叫他们少受些不必要的干扰。
“有这两点,还不够吗?”
费扬果点头,够倒是够了,就是你们这么把彼此的意思都看透了,感觉玩的很高端呀!他就问说,“那您真的叫他们入学吗?”
叫啊!林雨桐笑了笑,却没做太多的解释。抬手拍了拍他,“资料我给你一份,你回去好好的看去!回头给你单独一个府邸……”
“我得出宫住了?”
嗯!大人了,得出宫住了,“宫里的院子给你留着。”
然后真的给了他一个王府,挂着郡王府的牌子。且开府之后,一切俸禄都按照郡王的规格给的。
费扬果站在王府的门口,一时有些恍惚,闹不懂自己到底是大清的郡王,还是新明的郡王。他现在熟悉新明朝堂的一切,新明天下的很多细节,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对于大清,他知道的也仅限于资料上的。
他想起临出宫前,过去跟皇上和皇后辞行。
皇上叮嘱了开府的许多事情,事无巨细。娘娘送他出来的时候低声嘱咐他,“伺候的人我没给你安排,需要什么样的人得你自己去找,去寻。在新明,到处都是你熟悉的。但将来回大清,真就得是你自己一个人。身边的人就尤其要紧,得是跟你能生死一体的人,懂吗?”
懂!
一点没叫人为难的地方,除了自己当初从大清带过来的人,这边府里,一个‘外人’都没有。
是收揽人心吗?不是,有一中东西,叫做信任。
在府里还没看完呢,东宫又来人了,“殿下叫问问,府里安排好了吗?要是好了,就赶紧进宫吧!今儿下午,皇上要问政,太子殿下得去旁听……”
走!赶紧的,那就走吧!
然后费扬果就在这样的场合上,挨着太子有了一席之地。
皇上和皇后坐北朝南,对面一排排椅子,都是问政院的人。东西两侧也放着座椅,东边是东宫以及东宫属官,西边是参政院以及六部和其他衙门要员。
彼此见礼之后,皇上让都坐下,这才道:“问政问政,朕问你们,你们也可问朕。第一次问政,诸位可先问。”
张采第一个起身,开口就问说:“臣听闻满清要派学子前来进学,不知是否属实。”
属实!
“关外鞑子与咱们有世仇,狼子野心不可不防,皇上此举是否有引狼入室之嫌?”
林雨桐不由的多看了对方一眼,此人确实是敢说话,这话问的,很是犀利!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