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是信王不教,王府又没那么复杂的话,她是成熟不起来的。并不会像阿巴亥想的一样,长大了就会变的不一样。
呵呵!皇室也不欺负这孩子,信王自己都活的够呛,能教谁?于是,她就一直这样。
林雨桐特别好脾气,“是吗?你直接叫人请费扬果就是了!他要提前跟先生请假的。你肯定也想娘家人了,想住就住吧。”
信王侧脸看了他家王妃好几眼,然后继续沉默去了。王府里多少是咱自己的人,多少是宫里的人,他都不知道!可自家王妃好似没这个弦儿。没有就没有吧,我不挑破,就是我的态度了。宫里也不能冤枉就是了!爱咋就咋去吧。
那边信王妃就觉得可高兴了,还低声问林雨桐,“我想一会子看看大皇嫂和大公主去……之前把礼叫人送来了,想着大皇嫂要歇息,就没进来瞧。今儿宫宴,没带东西,我想着,又不是外人,我去瞧瞧……”
行!瞧去吧,“我叫人给皇嫂说一声,回头叫人带你去。”
信王妃一直就觉得皇后是个很和气的人,但凡她开口的,从没有被拒绝过。甚至送她的衣服,有一半都是大清的服饰,从不禁止自己穿戴。这会子她提了的要求皇后全都答应了。她还有一瞬的不好意思,低头摆弄了腰带半晌,才侧身低声跟林雨桐说,“皇嫂……我不傻!我将来生的儿子是大明的皇室……我额娘整天说,女人生了儿子,就是为了儿子活的……我心里有数着呢,你要信我,害大明的事我不做……皇室认侄儿可不认外甥的,大明好,我的儿子就是王爷。大明要是不好,我还得改嫁,我儿子啥也不是……这些道理我真的都懂的。”
林雨桐:“………………我信你!”她赶紧给打岔,“今儿有你爱吃的鱿鱼,我叫人烤了。回头叫人给你送些过去。干货不少,留着慢慢吃。”
“还有猪皮吗?我觉得外面的干猪皮没有宫里的好吃。”
“行!一起给你带上。”
多铎就看见自家姐姐跟大明的皇后相处的很好,半点也不拘束。他还心说,这个姐姐到底是长进了呀!
这边才收回视线,结果就听到大殿外嗒嗒嗒的脚步声,像是跑着来了。人还没到跟前吧,就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不知道在问谁:“宴会开始了?”
“我的郡王爷呀,这是去哪了?开始了开始了……”
话还说完呢,一个壮壮的少年没叫人通报就直接进来了。多铎觉得这德行真碍眼,就跟看见另一个自己似得,天老大地老二的。
他进来呼哧呼哧的还喘着呢,拱手一圈,“不好意思,我来迟了。”然后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直接在大明皇后的边上坐了。一人一个小几,他一过去,就有人放了板凳,他直接坐在了皇后的侧面。
然后很自然的享受身份不一般的太监的服侍,很自然的抓了毛巾擦脸。脸没擦干净,皇后接了毛巾,给把眼角又擦了。
“你这是去哪了?”绝对不是故意迟到的呀!林雨桐把毛巾递给周宝,就问他。
他端着茶咕咚咕咚的喝,然后低声道:“……地雷成了!”
又看地雷去了?
“嗯呢!”他说的眉飞色舞,连说带比划,但是声音却不大,“……那么大的石头,投石机远距离投过去,一砸上去,就那么砰的一声,直接给炸了……石头乱飞,我的天啊,幸而掩体结实,否则非死两个……”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还去?”四爷瞥了他一眼,“以后安生些,在宫里老实呆着。”
费扬果嘴上应着,嘿嘿嘿的笑,抬手就抓了桌上的果子吃,可饿死我了。
范文程看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位小十六爷,要说回了大清就真心实意的为大清,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这啥玩意打小养,养着养着,他就养成一样的人了。
山里还有狼孩呢!狼养了人的孩子,那孩子长大了,看着是人,但其实也就只是看着是,骨子里他就是狼了。
那眼前这位郡王,怎么界定呢?
他就没有身为质子的自觉,那嚣张的样子,感觉他不是来为质的大清郡王,而是大明的郡王,且还是受宠的那一个!信王在宫里,都不敢这个样子!
别说信王了,就问问多铎,他在大清,在大清的皇宫里,敢这么着呢?
多铎都不敢,费扬果若是有一天回去,在大清的皇宫尚且不如在大明自在,他会如何。
这么一想,他的心都开始哆嗦了!大明的皇帝和皇后,最厉害的不是硬功夫,他们的软,才是最要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