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然后有人趁人不备,给捞出来了。这个人是谁,是自己站出来呢,还是我把你点出来?”
祖大弼愣了一下,不是王自用吗?
孔有德站出来,“教官,我就是看到有盆倒扣在水池了,帮着捞出来端出来了,当时没注意!不知道那是谁的盆,更不知道盆里有腰带。”
祖大弼瞪大了眼睛,这王八蛋名不见经传的,怎么那么阴呢?
才要说话,就见这位教官转过去,站在孔有德面前。他心里一乐,摔啊!摔死这孙子!
可人家并没有摔,而是道:“你一个人拿着两个盆出来,这么显眼的事……谁看不见?可一个随时能注意对方动静,且果断出手不留痕迹的人,怎么可能把这么显眼的事跟他扯上关系?”林雨桐看了孔有德一眼,“你……没这样的心眼。”说着,她就看向边上,一直面无异色的尚可喜,“你倒是好能耐!心里藏得,决断下得,身手了得……干的不错!”
尚可喜眉头微微一皱,他不认识皇后。但是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马祥麟喊皇后来了。那这必然是皇后。
皇后没查,却一言而定!
对吗?
对!皇后的眼睛是真利!当时腰带和盆是他捞上来的,顺手塞给孔有德的也是他。他可以辩解,但对上皇后的眼睛,他识时务的没有辩解。而是立正道:“谢教官夸奖。”
一个个的若有若无的都瞟这家伙,咬人的狗果然不叫呀!
新军看他,旧军也看他!
内部出现争执互相陷害,这才是最要命的。
林雨桐没再看他,而是道:“祖大弼心存不良在先,可对?”
对!祖大弼不否认这一点。
“尚可喜逮住机会暗算在后,可对?”
对!尚可喜不敢辩驳。
“关禁闭!”
然后给关禁闭了!小小的房间,只一扇小小的窗户。倒是不饿着他,按点给送饭进来。下半晌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那个教官去哪了,祖大弼也不知道!但是呢,还是会有别的教官来,来干嘛呢?把他的铺盖衣服都送来,教他整理内务。
这几天,在禁闭室的学这个,不在禁闭室的也在学这个。
示范一遍一遍再一遍,还把内务规范以书面的形式下达到他手里。就三天,不仅得把内务给学会了,还得把这个内务规范给背过了。
一天天的,屁股大的地方,除了小教官一板一眼的给教内务一刻钟,再无一人搭理他。没人说话,没人搭理,重复反对的内务整理,还有枯燥无味的背诵。
差点没把祖大弼给逼疯了。
第一天,还好点!从第二天起,先是试图跟关在隔壁的尚可喜沟通,他骂尚可喜,怎么难听怎么骂,有个人骂一骂,也不寂寞呀!可尚可喜这种人,那肚子里有啥东西,脸上是不露的。你骂吧,他那边是一声都不吭。祖大弼连尚可喜放屁的声音都听的见,可对方就是不回嘴,这种东西,你说怎么办?
第三天条例背的磕磕巴巴,内务一塌糊涂。实在是摆弄不了,他开始叫喊:“教官呢?叫那个野娘们教官再来!把老子当沙袋摔也行,可别把老子总关在这里呀!”
这几天下雨,训练不成!刚好学内务。林雨桐这才把他们给关了紧闭了!
不到三天,祖大弼就受不了!受不了也得受,“告诉他,不达标,就继续关着。什么时候达标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此人的用法,就是阵前冲锋陷阵的。别的东西,他不成!
林雨桐就跟四爷说起尚可喜,“此人确实不一般。”
这话说的,一般人能在归降了大清之后,得了异性藩王的封号!堂堂的平南王,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孔有德虽然被封为定南王,但他死的早呀!战场上虽然刀枪无眼,也许存在偶尔。但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的,都不是偶然的。
你说尚可喜的心性不如孔有德厚道,这话也没错。
四爷就说,“你是担心叫这两人承担分化毛文龙部这个事会出变故……”因为孔有德不如尚可喜!身份上,身为嗣孙的尚可喜本就占据优势,心智要是比孔有德更高一筹,那将来,孔有德只有被利用的份。哪里能独立的立起来?若立不起来,就达不到咱们想要的效果。是这个意思吧?
林雨桐点头,是!就是这个意思!近距离接触,其实是真的很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有时候,能力很重要,可有时候,心性才是主导。她担心,尚可喜的心性会坏了事。
四爷摇头,“心性这个东西,看你怎么去用了!其实,这考验的也是咱们用人的工夫。”
林雨桐转脸然后撇嘴,你家先人当初用尚可喜的时候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可结果呢,最后还不是反了。
四爷:“……”那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腹诽我!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