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芝龙拽了拽手里的被子,“哈鲁将军刚才压住学生的被子了……学生没抽出来……”可认真的抽了,但是就是没抽出来。
这样啊!那你这力气得练啊!
最后到了马祥麟跟前,这小白脸小心的指着地上的东西:“……学生的毛巾被踩脏了……学生没带银钱……光担心要赔偿公物的事了……”
“倒也不用担心这个!谁把置物架带倒了,谁帮你把损毁的给补齐……谁把你的东西给损毁了,说吧!”说着就指着王自用,“是他带倒了?”
学生……没看见。
“哦!那就是没人能证明是王自用了!这可怎么办?总归不会平白就倒了吧!在倒了之前都发生了什么?谁去放过东西,还是谁撞到置物架了?”说着就看祖大弼,“我刚才好似听见王自用说,带着你去放东西,你没碰置物架?”
祖大弼瞪大了眼睛,而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罪魁祸首是我?”
“老夫可没那么说,就是推测!推测!你碰了置物架了吗?”
没有!我这么扔了一下,怎么可能碰到。
“哦哦哦!你扔了一下呀!”老先生这话才一出口,就变了面色,“领物品的时候,他们没告诉你,私人物品不许随便乱抛!”
是絮叨了一句,可谁记这个呀?如今提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祖大弼满脸迷茫,怎么觉得这事的过错全栽自己头上了呢?然后就听见这位老先生说,“违反了规定,就得受罚。”
我挨了一顿打,还得受罚?
“当然了,不止你,同寝的你们都看见了,谁去阻止了?”老先生冷哼一声,“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不是!凭什么呀?
孔有德真觉得这很没有道理,自己都摘出来了,又得被拉扯进去。他辩解说:“咱们这么侧着站,根本就看不见……”
那边王嘉胤忙道:“一人犯错,全体受罚,这是规定。大家都是袍泽,祖将军也不是有意的,没关系!”说着就起身,路过孔有德的时候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孔兄,不要抱怨了!谁能不犯错呢,对不?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咱们约法三章,以后不管谁犯错彼此都别抱怨!走走走,不过是去校场跑一刻钟,站一个时辰,小事而已。”
就这么带着孔有德往出走,路过祖大弼的时候还憨厚的一笑,“祖将军不要自责,咱们没人怪你。”
姥姥!要你怪!
祖大弼伸出拳头就奔着王嘉胤这无耻小人的面门而来,王嘉胤侧身一躲,身边带着孔有德跟着他动。他躲了,拉的孔有德正好在他的位置上,祖大弼的一拳直接砸在孔有德的鼻子上,瞬间,两股鲜血直流。
孔有德一摸,娘的,见血了!咱是好欺负的吗?论起拳头就回过去,两人当着先生的面互殴起来了。
结果那位老先生兴致昂扬的瞧着,也不说阻止。
孙传庭心说不好,今儿犯了兵家大忌了!天时地利人和,自家这边是哪个也没占上呀!新军在这军事学堂里念过几年书的,念到什么成色咱不知道,但至少规矩规则,他们能了解,且能玩出花来。
他们在利用规矩规则,自家就得吃亏!
瞧,这一手推的,他们把人打了没被抓住把柄,且折腾的自家人在先生面前开始互殴。
这两人打架,却证据确凿了。
他看了满桂一眼,满桂去拉了祖大弼。可祖大弼这货力气极大,满桂竟是没拉住。却不想此时从边上伸出一支粗壮的手臂来,一把揪住了祖大弼。
围观的几人都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把揪住祖大寿的是卢象升。此人白瘦的长相,却生了一双极为粗壮的手臂,好大的臂力。
祖大寿几次拉扯,竟是拉扯不动,不由的回头看过去。卢象升面无表情,“听先生,去校场!跑一刻钟,站一个时辰。大家陪你一起!”
马守应在边上叹气,“刚才是跑一刻钟,站一个时辰。可这不是又打架了嘛!得跑两刻钟,站两个时辰。”
孙传庭和史可法那个表情啊,当时就有点扭曲。儒将,我们是儒将,叫我们跟着跑两刻钟,站两时辰?
会死的!
孙传庭看向老先生,心里盘算着,找什么借口逃避。结果就看到张献忠和李自成两人似笑非笑的看他。
这一瞬他突然懂了,这些货打从一开始,就把每个人算计进来了!
尤其是针对自己的!自己怕什么?怕体力上的惩罚!
可如果这些二货,每天换着犯错,就能把自己练死在校场上。
这可就有点不好玩了!
谁说不好玩了?林雨桐给嘴里塞了一个杏脯,慢慢的嚼着,这才好玩呢!
她跟四爷说,“明儿我去玩……”多好玩呀!有脑子好使的,有武力超绝的,谁能玩死谁,她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