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清欢(37)
天热之后,皇上又说要巡河,太子还是驻留京师,这次带走的是大阿哥和三阿哥。
连老四都没排上号。
桐桐听自家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嘀咕了一句:如今看着,待他也没有不同。待谁?谁待谁没有不同?
她扭脸看他,却见他一幅神游天外的样子。行吧!他不说她就不问了!凡是他不告诉她的,那一定是有不告诉她的理由,她一点都不想追问。
皇上在外面大半个月,然后又回来了。回来间隔了一天,然后人家有去畅春园去了。
桐桐就觉得怪不得京城的百姓有优越感呢,这皇上三天两头的进来了出去了,溜溜达达的,御撵来回的窜,光这见识,别人能有?
桐桐就看自家爷每天回来,写一写人名字,把这些人名字添在‘壹’或是‘贰’的后面,她寻思着,这应该是分辨谁是大阿哥一党,谁是太子一党。这东西不敢叫别人瞧见,得她帮着给收在高处。
一瞧这次记得情况,桐桐就皱眉,“大阿哥这边很活跃?”
其实大阿哥连宫都不太能出去,这些人分明就是以大阿哥的名义聚在一起的。只要皇上不带大阿哥出门,其实大阿哥的作息跟其他的阿哥没什么不同,就是皇宫这么大点的地方。每次出宫都得请旨的,不是说你想出去就出去了。他能去见谁?他怎么去见人?
所以,这说来说去,还是明珠一党的。
就听自家爷叹了一声,“最近又是征调粮食,又是掉换官员……亲征只怕不远了!”说着,就有些沉吟,“若要亲征,京师得稳。太子若留京师,就不能由着明珠一党这么下去。但动这些人,引起的动荡又大,人心惶惶。如今,反倒是安抚太子是首要的。”
这话话音真就是刚落下,结果就传来信儿,皇上给礼部下了旨意,叫礼部从速从快的筹备册立太子妃事宜。
这次桐桐懂了,册立太子妃,这就是表明,太子就是太子,坚实如故的太子。省的索额图一党跟着瞎蹦跶,妨碍大事。
她觉得她明白了,皇上现在是被人拉扯住了手脚。想干点什么事,得把碍事的挪开或是干脆找事绊住碍事的,是这个意思吧。
册立太子妃是大事呀,命妇得拜见的,她们这些妯娌,包括大福晋在内,都属于命妇。
这得穿着礼服,大夏天热吼吼的参加完整个议程。
桐桐的身体杠杠的,参加完一点事没有。可其他人,八成都中暑了。四福晋专门打发人过来要丸药,觉得自备的解暑药不如这边的好。
那桐桐就给每家都送了点,包括给东宫。
张嬷嬷回来就说,“太子妃这症候怕是有些重……”
没听说东宫请太医了呀!
才这么说完,桐桐就反应过来了,太子妃是不敢请太医。才册封完,就请太医,这容易叫人误解。她以为是这个缘故,也没多想,只道:“最近只怕来回的为册封礼忙了,天又热,事又多,偏这事谁也替代不了……”再加上悬心了这么久的事情,如今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心里一放松,一分的病症也平白变成了五分。没请太医,就不大要紧吧。
她却不知道太子妃之前端坐在上面,看着下面一个个俯身而拜,猛的就觉得一口恶心差点压不住。撑到结束,返身就吐了,秽物里夹在着血丝,这事哪里敢声张?传出去了,人家不得说自己是德不配位?
只当中暑了,吃了丸药就歇下了。心里七上八下,但迷迷糊糊的还是睡着了。再醒来,反倒是觉得气息比早前还顺畅,这事也就暂且放下再不提了。
反正年轻的累上两天,各种的不舒服。反倒是皇上,册封了太子妃后隔了一天,回来了。在宫里呆了一天,又带着太后往畅春园去了。随后宫里又添了十六阿哥,桐桐跟着忙忙叨叨的。太后出宫要送的,十六阿哥生了得送贺礼去的。圈在高墙里面,这事一件接着一件,不得消停。
紧跟着平阳又地震了!这一地震,都消停了。宫里开始新的一拨祈福活动,各自猫回去各自祈福去了。
简直太好了,终于消停了。
福晋们消停了,皇子们也悄悄的。后半年皇上的所有举动,都证明他要亲征。今儿打发人去科尔沁,跟科尔沁买多少战马。明儿打发人看看,今年的秋粮有多少。来回的调粮食调战马,各旗的都统来回的调换,折腾的人眼花缭乱。
秋草一黄,皇上又巡幸塞外。太子留京师,其他的皇阿哥,从大阿哥到十阿哥,都带走了。
以前只带到八阿哥,许是十阿哥没了额娘,当阿玛的得多操心,所以,把老九和老十今年也都给带出去了。
桐桐又一次送自家爷离开,“这次得多久?”
“半个月二十天的,必回。”皇上就是安抚一下边塞,还有多少大事忙不完呢,不会滞留太久。这要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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