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消失在这片居住了几个月的山凹,这片她和高峰构建的简陋小家。
暗魔站在空无一人的山凹中晕沉沉的,脸颊涨红的犹如喝了烈酒一般,心中始终拒绝高峰已经离开,不断的寻找理由说服自己,高峰一定在山凹的某个角落里躲着她,因为高峰不可能越过十多米的高度,上到森林里,何况高峰没有完全康复,遇到任何威胁都可能致命。
暗魔不再是顾忌玄夜叉才想高峰好好活着,成为裂山伽罗之后,她大可以带着家族隐姓埋名,只要本身具有裂山伽罗的阶位,不管到哪儿,都能把家族照顾的好好的,她是真的担心,之前就算高峰要对她干点什么,她也会默默接受,心里已经认可了高峰,所以高峰失踪,就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小东西?”
暗魔骤然想起与高峰从不相离的四耳粉貂,嗖地冲上粉貂安置在山岩绝壁上的巢穴,看到巢穴里空无一物,平ri里小东西积攒的存粮也为之一空,就像逃荒一般,将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带走了。
看到巢穴空空荡荡,暗魔一阵晕厥,飘乎乎的从山岩上落下,以裂山伽罗之威,竟然没有站稳,连接退出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心头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只想高声尖叫发泄心中的痛苦。
暗魔从不曾想到,失去一个人会这么痛苦,就像用剪刀将心头肉一块块绞碎,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到脸颊上,很多年不曾流过泪的暗魔惊讶的用手指擦拭泪水,楞楞地看着指尖上流淌的水滴,慢慢地放进嘴里,是苦的。
泪珠就像她的心一样苦,苦的让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叫喊道:
“你在哪儿,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和你回去……。”
一声声呼唤犹如杜鹃啼血,在清晨的森林里反复回荡,只有她的回音,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让她的眼泪更加汹涌,模糊了视线,从不曾爱过的暗魔不知道,爱情本身并不只是甜蜜,更多的是撕心裂肺的痛疼,就像人生不只是快乐,更多的是各种压抑和痛苦,只有一次次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才会学会品尝每一次的快乐,从中找到幸福的真谛。
高峰始终不曾出现,暗魔不断地责怪自己,要是在水潭中,她答应高峰,要是在高峰凑到身边时,她主动去抱住高峰,要是心里不用那么纠结,就不会离开,让高峰有机会走掉。
各种如果让她满脑子的后悔,后悔中,她更加用力的喊叫着高峰,回音一**反复在耳边回荡,却只有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山凹的一切都被她发疯的搜寻,简陋而温馨的小窝失去了高峰,被她发泄似的拆除一空,连地面都被挖穿。
山凹周围无以计数的树木和灌木都被暗魔抹消,留下一片片空地,到了最后,暗魔连感知都不相信了,只用眼睛搜索高峰,将方圆十公里之内的一切都搜索。在这个过程中,不管任何生物落到她手中都被腐蚀成黑雾,相信除了高峰,任何人遇到此刻的暗魔都难逃一死。
当白天的光线逐渐消逝,夜晚重新回到森林,整整一天疯狂奔走,滴水未进的暗魔终于疲倦了,而森林出现一块十平方公里的不规则空白地带,中心点就是那处平ri里隐藏在灌木最深处的山凹。
暗魔重新回到面目全非的山凹,无力的坐在地上,呆呆看着石缝中的清泉流淌与水潭幽深,这里是她唯一舍不得毁掉的地方,有着太多与高峰在一起的记忆,每次高峰都会在她身上卡油,让她嗔怪不止,却又在心里泛起丝丝的甜蜜。
突然,高峰留下的盒子再次跃入她的眼中,之前因为紧张高峰,盒子被她漠视,此刻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她心脏狂跳不止,也许高峰在里面留下线索?
暗魔冲到盒子中间,随手拿起一只盒子打开,却是慢慢一盒子,犹如石榴子的晶莹灵药,紫sè的半透明包衣里是瞳孔似的黝黑小点,闪烁着神秘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