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他败给楚大叔后,非但没有心灰意冷,反而痛定思痛期盼再战,杨衡着实有些佩服,心想这云大哥古道热肠,看上去大大咧咧,却也是个不甘失败的英雄好汉。
他突然想起道:“对了云大哥,你方才只使了十五剑,还有最后一剑呢?”
云兮白抱着胳膊道:“这最后一剑可是我压箱底的东西,我得把它带进棺材里,谁也不教。”
杨衡忙道:“我绝无此意!”
云兮白噗嗤笑道:“你这小子,这么古板,不经逗。”
杨衡尴尬不语,云兮白见他面薄,也不再取笑,随后开始传授他剑法口诀。
终神秀十六剑的口诀只有百余言,且简单易懂,朗朗上口,杨衡聪明伶俐,只听一遍便已铭记于心,口诀与剑法相互印证,练起剑来。
云兮白站在一旁指点,到底是剑术高手,随便说上几句,都能让杨衡有所感悟,豁然开朗,俨然名师模样。
这二人一个细心去教,一个认真去学,不觉时光匆匆,业已到了晌午。
杨衡一招龙蟠凤翥使罢,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也顾不得地面太脏,原地便坐了下来,对云兮白道:“云大哥,我练不动了,实在是练不动了!!”
云兮白撇嘴道:“你这才练了一个多时辰就满腹牢骚,那可不成。练剑是个细致活儿,不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也得是勤修不坠,不能半途而废。”
杨衡苦着脸道:“真的是起不来了。”
云兮白道:“起不来也得起来,你方才使的那招气吞虹霓,就像老太太绣花,哪里有半分气势可言?我是这么教你的么?”
杨衡明白云兮白这般严厉,实是一片苦心,无奈之下只能挣扎起身,可站到一半,只觉双腿酸痛,一个踉跄又坐倒在地。
云兮白摇了摇头,上前将他搀扶起来,说道:“你这小子脑袋比谁都聪明,可身体还不如个娘们儿。”口气轻佻,又是在取笑杨衡。
杨衡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几十石的硬弓也能拉成满月,其实体质远比寻常人要好,可这终神秀十六剑皆是大开大阖的招式,使起来极为耗费体力,莫说他未及弱冠之龄,便是不会武功的成年人练上几遍,怕也不见得会比他强上多少。
“云叔叔你好不害臊,这么大的人了还来欺负杨哥哥!”李月儿皱着琼鼻跑了过来,生气道。
云兮白哎呦一声道:“我真是冤枉,小月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杨哥哥了?”
李月儿气的眼中直泛泪光,拽着杨衡就走,一边走还一边道:“杨哥哥,我们不理他。”
她虽是女儿之身,年纪又小,但自幼习武,力气却是颇大,杨衡此时筋疲力尽,哪里拗的过她,无奈的看了看云兮白,满是歉意。
云兮白心里酸溜溜的,心想这小月儿喜新厌旧,有了杨哥哥,便忘了云叔叔,以往真是才疼她了,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三人往正厅走去,途中不论云兮白如何辩解,李月儿只做不理,自顾和杨衡说着悄悄话。最后还是杨衡替他开脱,李月儿才弄清事情始末,讨好似的说道:“云叔叔,我错啦!”
云兮白板着脸,佯装生气,但架不住李月儿软磨硬泡,终是装不下去,使劲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感情云叔叔在你眼中,就是个以大欺小的人啊!”
李月儿甜甜一笑,憨态可掬,小声道:“人家不是误会了么。”
不过盏茶功夫,三人便走到正厅。没进门多久,却见林伯尾随其后匆匆进门,对正在喝茶的李青衣道:“老爷,门外有一位僧人,说是自东而来,与您是故友,特地前来拜访。”
李青衣淡淡一笑,一介僧人,自东而来,应是那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