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股东。东三省那些官商合办的主要企业中,也多有投资。
不过,现在这些全屠千军全部都转到了东三省zhèng fǔ的名下。却并没有一如这个时代的习惯,将这些资产划到自己的名下。
那些火车在铁路上不断的“库嚓~库嚓~”的前进着,那些在列车上的将士们则是沉默着各自擦着枪。又或者是闭目养神,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在火车上做这种长途的旅行。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入关引起了极大面积的恐慌!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现在就是坐立不安的人之一,他倒是想着让国防军直接过境算球了。
可没有南京的命令他哪儿敢擅自做主啊?!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南京的急电就没有一个回复的。弄的他是放人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眼瞅着国防军这是越来越近了!他这会儿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其实,南京方面何尝不想给他个答复?!可是,现在整个国府吵成一锅粥了!谁都不敢妄言将国防军放进来。
蒋中证从心里就不想国防军入关,可现在的情况不是他想不想而是他拦不住。不说国防军的战斗力,就蒋中证显示手上的部队多是在“剿匪”那也抽调不出来啊!
他一边的暗恨那东北的老虎吃干抹净了不认人,一方面又恨汪兆明他们这些个上窜下跳的家伙们的逼迫。
“为什么不让进来?!我说应该让进!!”汪兆明首先就跳起来了,对着蒋中证便大声嚷嚷道:“现在全国饥民嗷嗷待哺,国府却拿不出钱来!人家愿意来赈灾还犯法了?!……”
汪兆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党部秘书长也是国府历史上最为年轻的秘书长陈立付便直接打断了汪兆明的话沉声道:“兆明先生,如果那只老虎仅仅是来赈灾的那么让他进来无可厚非。可他是带着军队前来的!谁敢保证他进来后不会有什么歪心思?!谁敢保证他就不做下一个张作霖?!下一个袁世凯?!”
汪兆明一下被陈立付的话噎住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而这时候和汪兆明一起的孙克却哼道:“那你又敢肯定人家就是来抢地盘的?!这次大灾,各级的执行力我不说大家心里都有数!再这么下去,就是官逼民反了!!给粮食物资?!谁知道能有多少进入灾区,又有多少落到那些灾民的手里。能有半成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得不说,孙克的这番话也很是堵人。国府内部,尤其是地方那些不听号令的军阀们的贪婪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国府拨发的三十万赈灾款,其实不过是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口。
可就连这点钱,那陈调元都变着法子吞掉。可见这些军阀们贪婪到了何种地步,而且现在大军正在剿匪各处钱粮的支用本来就很大谁愿意拿出来去做那无谓的赈灾啊?!
当然,还有一个更为深层次但大家都说不出口的原因:如果赈灾了,那吃饱的灾民谁来给他们当兵?!谁帮他们打仗?!“以兵代赈”,这本来就是他们提出的法子。
便在此时,蒋中证的秘书沉着脸送来了北平何应钦发来的急电。蒋中证拿过一看,不禁苦笑着递给了众人。
国府的大员们一看,国防军的军列已经过了山海关了。现在进入了平津地区,何应钦发来急电问究竟是打还是不打?!
其实,谁都知道要是打那胜利的几率等同于零。何应钦其实问的是究竟是放任过境,还是象征xìng的阻止一下。当然,这话大家都不会说。
“大家看看应该怎么办吧!”蒋中证用着他那浓厚的奉化口音,对着众人沉声道。
“既然他们已经来了,那么我们也只有迎接了。”一直没有吭声的杨永泰笑了笑,对着众人轻声道:“电告全国,国防军既是赈灾国府自然是大度欢迎之。但若有越轨举动,则国府亦当讨伐之!”
蒋中证等人闻言眼前一亮,而杨永泰则是轻笑着继续道:“沿途重兵把守,将他们和那些‘刁民’隔绝开去。他们不是赈灾么?!如果粮食都发不出去,谈何赈灾呼?!”
“哈哈……畅卿!大才也!!”蒋中证闻言哈哈大笑!而其余的蒋中证嫡系们也跟着笑了起来。而汪兆明等人则是脸sèyīn沉,他们不是因为饥民没得拯救。而是因为又少了一个打击蒋中证的机会。
国府明争暗斗,派系相互倾轧。但却没有人去关心,便在他们决定将粮食和饥民隔绝开的时候,上海的清洁工再次将数百具饿毙的尸首清理出来。
那些眼中失去了神采,骨瘦如柴的尸首脸sè惨白的望着天际。那似乎是控诉,又似乎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