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但有定计,只管吩咐,小婿肯定配合着就是。”
然后方应物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恭恭敬敬的等待刘棉花发话。然而等了半晌,却没听见说话,方应物不由得抬起头来,又看到老泰山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不知发什么呆。
刘棉花被方应物看得不自在,冷哼一声道:“别看老夫,你自行出主意就是。所以不是你配合老夫,是老夫配合你,你只管吩咐老夫。”
方应物惶然道:“老泰山何出此言,简直折杀小婿了!”
刘棉花答道:“古人云,术业有专攻。在如何沽名钓誉这项里,老夫远不如你,如果老夫有这个本事,又何至于沦落到被人讥讽为棉花的地步?”
方应物擦擦汗,“一时间能有什么主意,只能是今后见机而作了,亦或等小婿下去后琢磨几日。”
刘棉花不再谈此事,说起了婚事:“枫哥儿去过你家,言称你虽独居一院但地方还是狭仄,以后家大业大人口多了未免拥挤。老夫建议,你再把西边宅院买下来,两边打通连成一起。”
西边宅院,那可是姓汪的......方应物连忙道:“不必了不必了!现有宅院中新修几件屋舍就够用了,不用如此奢侈的再去购买宅地!”
刘棉花瞧着方应物的态度很奇怪,“你当初刚进京时,还曾经拜托老夫帮忙购置隔壁宅院,才有了今天的居所。如今只是故技重施而已,你有什么难处?
莫非你担心名声问题?你且放心,还是由老夫出面包办,无论是谁住在你西邻,想来也会给老夫几分薄面。”
“真不必老泰山出面,小婿自行做主就是!”方应物连连婉拒道。刘棉花虽然满腹狐疑,但也就任由方应物了。
如此翁婿二人再无话,方应物便告辞。他才走到月门,却见前方有人招手,原来是刘府大公子也就是自己的大舅哥刘枫。
刘大公子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方应物,激动地说:“好妹夫,哥哥我有救了,全要落在妹夫你身上。”
方应物既无奈又头疼,难道他真是无所不能的大仙么?怎的人人见了他都这样?“大哥有什么吩咐?”
刘枫悄声道:“哥哥我学业不济,在国子监读了一年,考试成了末等,还得继续在正义堂厮混。听说令尊要执掌国子监学业,烦请老弟帮着疏通疏通,叫我升到修道堂去。”
方应物知道,国子监有六堂,分为三个级别,从最低级一直读到最高级,才准肄业并出来做官。如果学业不佳升不上去,那就要一直在低级学堂里消耗时光,很多不愁吃喝的纨绔子弟都是这样在国子监厮混的。
瞧自家大舅哥这样,显然读书也不大行,升级升不上去,所以居然将心思打到自己父亲身上。以父亲大人的秉性,只怕最痛恨这种事情,方应物还真不敢打包票能办得成。
想了想,方应物很谨慎的答道:“大哥等着消息,我尽力就是,但不敢保证说的成!”
方应物原本以为大舅哥还会纠缠此事,一定要自己的准话。却不料大舅哥话头一转,主动提起要请客:“你我兄弟许久没有聚会了,这两日我来做东,请兄弟你一起吃酒作乐。”
这个面子不能不给,方应物点头道:“我正等待朝廷考察结果,如今闲居家中,大哥有请,我自然捧场就是。”
刘枫大喜道:“只是我可能带几个朋友来,贤弟不要嫌弃。”方应物试探着问道:“国子监的?”
刘枫答道:“却让贤弟猜中了!”
如果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