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沈漫跑过去抓住医生问。
“手术成功,所有受伤部位都已经处理妥当,额头缝了七针,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病人陷入了重度昏迷,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直到他醒过来。”
“重症监护室?”
“恩,也就是说接下来直至他醒过来的时间段内是最危险的时候。渡过了这个危险期,患者可能会进入相对稳定的状态,到时候出现生命危险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医生继续说。
“你意思是在他没醒之前,随时……随时有可能……”沈漫握紧了双手。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医生点头,“只是有可能,病情并不是我所见过的最糟糕的。你先去签个字缴费吧。”医生说完脱下了手上的橡胶手套朝办公室走去。
一群护士将宗灏从手术室推了出来,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沈漫趴在外面的玻璃上,看着宗灏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甚至更加苍白。一张脸上如同涂了层蜡般没有一丝生气。单薄而无力地躺在病床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氧气罩里浅浅的呼吸,安静地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消失了般。
沈漫动也不动地就这么看着,明明是没什么关系的两个人,可为什么看见你这么脆弱无力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
“漫漫,你坐会儿吧,刚做完手术麻醉都没过,就是醒也不会在这一时半刻了。”
“万一他就醒了呢,我得立马通知医生啊。”沈漫的语气里除却哭腔已经变得沙哑。
沈澎见状,自知是劝不动沈漫,叹了口气。“我看同行的几个人伤势都不轻,没必要咱们都在这儿守着。我去准备点他们有可能需要的东西再过来,然后去机场接机。”
“好,那你快去。开车小心啊……”沈漫说。
“知道了,你也担心担心你自己。”沈澎说着将衣服给沈漫披上,自己先离开。
没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沈漫回头,只见是唐小曼披着个毯子,伤口该包扎地也包扎好了,但仍旧惊魂未定地越过沈漫看向重症监护室里面。
“他怎么样了?”
“还没渡过危险期……”沈漫闷声答道。
唐小曼浅浅地抽泣着,沈漫忽然想到什么转而直视着唐小曼问,“车上的人都是重伤,宗灏和司机现在都躺在重症监护室,为什么只有你没事?”
“你什么意思?”
“我只想知道当时的状况,为什么只有你没事?”沈漫的眼神里透着一种执拗。
“我……是我的错……”豆大的眼泪从唐小曼的眼眶中滚落。
“如果不是我睡着了不知道……他就不会一下子扑过来,为了护着我挡下了玻璃……该毁容的是我……”
“你意思是宗灏救了你?”
唐小曼点了点头。
“你……”一股无名火窜上胸膛,沈漫不知该如何开口,即便是宗灏为了唐小曼而受伤,那么生气恼怒的也许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沈漫却是没有立场的。
沈漫心里生出一阵尖锐的疼痛,面对唐小曼的哭泣无言以对。在此之前她不曾想过也不曾察觉宗灏之与她是什么地位,只是听到宗灏出事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似乎忽然进入了真空状态,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希望赶到他身边,只想要确定他是否无恙……
她握着他的手眼泪忍不住地落,心里祈求着不能有事不能有事……而面对唐小曼的如此,她心里又恨又气却不知如此激烈的情绪源自于何。
沈漫紧抿着嘴唇不出声,看着宗灏。“所以传闻不是传闻,是真的?你和他是真的……”沈漫低声说着,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理不出头绪。
“不过,你又是谁?”唐小曼收敛了情绪问沈漫。
“我是耀星的员工。”
“你怎么在这儿?”
沈漫顿了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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