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在昨天下午被人打砸了,损失不小……当时我不在公司,等我接到电话赶回来,歹徒早已经跑了。”
黄伟杰连忙简单做了汇报。
黄伟杰是前段时间赶到江口来检查工作的。岭南省是云湖农林渔副产品的重要销售区,每年产出的生猪,肉牛肉羊,鲜鱼和其他农产品,有一大半销售在岭南省。谁叫岭南是全国最富裕的省份呢?值钱的东西卖给有钱人,正是两相其便。
其中又以南方市和江口市的两个销售公司最为要紧。
南方市的销售公司,算是全省总代理,主管除江口以外的全部销售事宜。江口销售公司则是dú lì的,和南方市销售公司同样都是正科级架子,互不隶属,主管江口和香港销售事宜,是云湖县农林渔副公司最主要的对外窗口。和欧洲客户谈判的,就是江口销售公司。
两相比较,江口公司的销售额更在南方公司之上。
正是因为岭南市场的重要xìng,身兼农林渔副公司总经理的常务副县长黄伟杰,经常会跑到这边来,检查工作,亲自和两个公司的负责干部开会,调研市场,商讨如何进一步开发市场,扩大销售量。
不料就出了这样的问题。
“报jǐng了吗?知道是谁干的不?”
黄伟杰话音刚落,范鸿宇尚未开口,叶友道便抢在前边问道,满脸兴奋之意。
看得雷鸣和张胜利一阵头晕。
叶局长还真是奇葩啊!
出了这样的大事,连范书记都火急火燎赶过来了,在这位心目中,竟然将此事当成了大显身的好机会。只要有案子破,叶局长便兴奋不已。越是大案要案,叶局长越来劲。
丝毫也不顾及范书记和黄县长的脸面与心情。
你们心情不好,与我叶友道何干?
大不了不当这个破局长,就不是我老叶想要当,是你范书记逼我当的。顶好把我撤掉,我还回刑jǐng队破案子好了。
黄伟杰苦笑一声,道:“报jǐng了,也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没办法。”
“这是什么话?知道是谁干的,那不就好办了,直接抓人啊,什么叫没办法?”
叶友道顿时大不以为然。
黄伟杰反问道:“老叶,谁抓?”
和叶友道打过几回交道之后,黄伟杰也早已熟知叶友道的xìng格,也不跟他客套,直呼老叶。
叶友道牛眼一瞪,道:“当然是jǐng察抓了,这还用问?”
“哪里的jǐng察抓?江口的jǐng察可不管。”
“啊?”
这回不但叶友道,雷鸣和张胜利都吃惊了。
叶友道怫然不悦,怒道:“黄县长,这我就搞不明白了。未必江口的jǐng察就不是人民公安?犯罪分子打砸伤人,凭什么不管?”
这样的事在叶友道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人民jǐng察不抓坏人,那干什么吃的?
范鸿宇沉声问道:“伟杰,对方是什么背景?”
黄伟杰正苦于该怎样向叶友道这样一根筋的家伙解释,闻言大为佩服。范书记就是范书记,一下子就问到了根子上。当下沉吟着道:“不好,很复杂。这批流氓,起来也是有单位的,叫天通物流公司。天通物流在江口是很有名气的大型物流公司,规模最大。据这几年吞并了其他好几家有一定规模的物流公司,才有今天的局面,几乎是一家独大。天通物流的幕后老板姓李,叫李天然,背景非常复杂,号称是江口地下社会的‘教父’。盘踞江口多年,以前还只是小打小闹,从几年前开始,势力忽然极速膨胀,大有一统江湖的架势。具体有些什么背景,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们昨天报jǐng,根据公安分局那些jǐng察的态度来看,李天然恐怕在公安机关也有很过硬的关系,分局只是做了笔录,随后派了两名jǐng察到公司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就回了。我们追问结果,一个个推三阻四,谁也不给个正面答复,反倒很不耐烦地让我们回等消息……”
“岂有此理,这不是jǐng匪一窝吗?”
黄伟杰话还没完,叶友道便怒气冲冲地叫了起来,双眼瞪得老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叶友道也算是个老公安了,不是没见过这些黑暗面,却万难苟同。
黄伟杰又苦笑了一下。
叶友道得够直接,事实上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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