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雄和范鸿宇见过两次,虽然没有交手,也能看得出来,范鸿宇身手不弱。当然,和他这样的高手,完全不在一个等量级上。如同上官深雪所言,只要他郎飞雄不进去。范鸿宇那点擒拿格斗的底子,对付廖启正却绰绰有余。
“其实,你们可以一枪把我撂倒。”
稍顷,郎飞雄淡淡说道。
上官深雪微笑说道:“飞狼,你误会了,我们其实并不喜欢用枪。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有一条宗旨,能够不用枪,就尽量不用。用枪完成任务,有时候会留下后遗症。”
“你们想活捉我?”
郎飞雄的声音变得很冷。眼神也变得很冷。
“能够活捉当然最好,实在不行也没关系,死的也可以。重要的是,像飞狼这样的对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国外那些所谓的技击好手,很多都只是虚有其名。”
上官深雪依旧好整以暇,说的话却硬邦邦的,没有半点柔软。
就眼下的情形来看,以三敌一。哪怕郎飞雄真有飞天遁地之能,也绝对逃不脱这张天罗地网。
郎飞雄闭上嘴巴,身子微微躬了起来……
与屋外的风雷激荡不同,包厢里很“宁静”。
廖启正过了最初的慌乱期。再次慢慢坐了下来,面向范鸿宇,神色镇定,淡淡说道:“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
“全都知道不敢说,但我对廖先生的了解,绝对比廖先生对我的了解要深入得多。廖先生。这里有一份资料,是关于你自己的,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范鸿宇从黑色公事包里再拿出一份资料,摆到廖启正面前。
廖启正没有去看那份资料,他相信,范鸿宇今天过来,功课做得一定很足。连郎飞雄那样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他这个“主角”了。廖启正的底细和来龙去脉,比郎飞雄好查得多。他弄到那么多钱,没有一些摆在台面上的东西,那是绝对不行的。
不管他和什么样的纨绔大哥做了朋友,总也得有个公司什么的名义,才能搞到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廖启正算是一个公众人物。
“范县长,我有点不明白,你怎么会怀疑我的?”
廖启正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起了一颗,缓缓说道。他以前抽烟,后来戒了,现在抽的是范鸿宇的烟。
范鸿宇淡淡说道:“因为你装过头了。廖启正,风度这个东西,不是装出来的,心正则眸正。你心术不正,就算装得再有风度,装得再像一个绅士,我也能看得出来。”
“就这么简单?”
廖启正不信。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但你也没必要知道得太多。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最烦的就是有人在我背后下刀子。我真不明白,你的底气从何而来。居然不但想要打李春雨的主意,还敢打秋雨的主意。你是被你骗来的那几个亿冲昏头了吧?你以为你有了那点钱,就真有了上台竞争的资格?差得远呢!”
范鸿宇望着他,淡然说道,无论语气还是神态,俱皆极其不屑。
廖启正还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让范鸿宇看上眼。包括廖启正自认最大的本钱,骗来的好几个亿家产,在范鸿宇眼里,也不过是贫民水准。
“要不是我觉得你多多少少还有点价值,你真不值得我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对付。”
“你想利用我?”
廖启正双眼一眯,反问道,眼里腾起一股希望。只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那就有谈判的本钱。
“没错,我是想利用一下你的剩余价值。”
“我要是不配合呢?”
范鸿宇就笑。
“廖先生,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怎么处置,由谁来处置,什么时候处置,你没有任何话语权。”
范鸿宇竖起一根手指,在鼻尖前轻轻晃动了两下。
廖启正的脸色变得苍白无血。
便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廖启正眼里,顿时又放出光芒。
只要郎飞雄没死,就有希望。
范鸿宇笑了笑,说道:“廖启正,别抱幻想了。郎飞雄再厉害,也绝不是总参二部特勤部队的对手。三对一,他不可能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廖启正“哼”了一声,脸色变得益发难看,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总参二部,他听说过这个部门。只是没想到,出手对付他的,居然不是公安,而是军情部门。
激烈的打斗声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很快便戛然而止,复归平静。包厢的门随即被推开,上官深雪走了进来,看上去,依旧气定神闲。
如同范鸿宇所言,郎飞雄再厉害,三对一,要解决他也并不需要特别费事。
“范县长,事情都办妥了吧?”
上官深雪一双妙目,在廖启正脸上扫了一下。
“差不多了。廖先生,走吧。”
廖启正慢慢站起身来。
“廖先生,我知道你喜欢读尼采,也知道你最喜欢他的那句名言。但我觉得,你其实只读懂了前半句,你以为,只要你足够邪恶,就能足够强大。但是你错了,那句名言的精髓,在后半句。”
“更加深刻,同时也更加美丽?”
“是的。”(未完待续。。)